冲过重甲步兵防线的骑兵,立即遭到防线后方两侧火枪手的攻击。剩下的骑兵根本不愿继续冲锋,对他们来说只要脱离接触,就会陷入火枪兵攻击,得不偿失。他们就在阵中居高临下砍杀,同时纵马冲散防御阵型。
此时火枪兵一部分攻击冲过防线的骑兵,另一部分则攻击落马步行的鞑子,他们每一声枪响都伴随一声闷哼或者惨叫。
而重甲步兵近身硬撼骑兵,还是身披三层铁甲,手持重锤的重甲骑兵,陷入了惨烈的交换。此时不管是他们长矛刺入鞑子体内,还是鞑子重锤砸在他们头盔或者胸甲上,都会有一人立即丧失战斗力,非死即伤。
但双方惨烈的搏杀,在火枪兵清理完外围,端着刺刀加入战团后,发生了改变。鞑子的鳞甲在三棱刺刀面前,比纸糊的强不了多少。但火枪兵的防御同样较弱,他们在近战中的伤亡也开始激增。
几分钟后,战斗停歇,鞑子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而那一百多罪囚,也只剩下不到四十人,重甲步兵和火枪兵人数基本相当。这些满身血污的士兵,再次排成整齐的阵型,然后目视刘香行礼。
孙承宗饱读诗书,这时也只能感慨的说一句“壮哉!”
“各自规建!”
刘香回完军礼,然后对身边的宪兵队长说:“这些士兵全部特赦,阵亡士兵按正常阵亡善后!”
心情平复后,孙承宗立即抛出他的疑问。
“鞑子为何一定要拼命的冲阵?为何不使用他们常用的战术,在外围游走射杀步卒?”
“自从鞑子发现火枪射程是弓箭的两倍,而且我军盔甲可以防御箭矢,他们就放弃了骑射!”
孙承宗恍然大悟,如此一来骑兵只能选择冲阵,对上重甲步兵就没有太大优势。如果盖州四万军队全部如此悍勇,绝对可以在野战中不落下风。
当然,这里肯定还要考虑战场外的因素 ,比如后勤补给如何不被鞑子切断,比如不会被鞑子攻其必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