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最近心情不错,
根据童浩然的提醒,整个帝国南方都在发展丝绢的生产。
绢好啊,
根据大臣们的说法,除了冬日没有桑叶的缘故,养蚕一年,可以两到三次,而种粮食一年只能一季。
而且,粮米要秋收之后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收成,这养蚕织绢,在春蚕之后便可生产丝绢。
根本不用等到秋后便可充盈国库,顺带补充司库。
想到这儿,帝君变得更加得意,不禁对自己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骄傲自满。
只见他面色绯红,醉卧坐榻之上,欣赏着面前那些舞姬几乎不着寸缕的曼妙舞姿,又操起桌上酒樽,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不尽兴,还是不够尽兴,”
“接着奏乐,接着舞,寡人今日要尽兴而归。”
帝君一边大喊,一边挣扎着起身,用筷子击缶,以作相合之意。
尽管此刻帝君因为酒醉,击缶的节奏和力度完全一塌糊涂。
但是,也没人敢说半分不对,非但如此,众人还得拼命迎合帝君,
随着帝君击缶的节奏越来越快,下方舞姬的舞姿也随之加快,从一开的翩若惊鸿,到最后的眼花缭乱。
这些舞姬此时已然有些手忙脚乱,勉力施为,浑身流淌的汗水,更是将身体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单薄衣衫,侵染得曲线毕露,更是将傲人的身姿凸显得一览无余。
只是可惜,这番香艳的场景,并没能勾动帝君,只是卖弄给了旁边服侍的内侍太监。
因为帝君喝醉了,此刻意识已然模糊不清。
属实有一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意思。
随着最后“叮”的一声,一曲完毕。
帝君终于酒劲上头,迷迷糊糊之中,不知道是将桌上碟子当成了女子,还是把他自己幻想成了一条狗。
竟然一心抓着碟子,哧溜哧溜的吸吮起来。
声音之大,让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底下舞姬甚至一度被帝君这个样子所震惊,而忘了继续起舞。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她们这些人又觉得不妥,只能假装自己并没看到方才那一幕。
身旁的太监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帝君这种猥琐的行为。
为此,双方还你来我往的争夺了一番。
最终,还是太监胜了,帝君最终因体力不支,失去意识,头重重砸在桌上,碰翻了一桌的杯碟不说,还出了意外。
由于太过用力,帝君的头不小心磕在一个碟子上,磕碎的碟子竟然割破了帝君的额头……
因为吃痛,帝君还无意识的动弹了几下。
当他再次挣扎抬起头的时候,额头上已然一片猩红。
这下可不得了。
周围的几个太监顿时一阵鸡飞狗叫,
“哎哟喂!!!”
“大事不好了!!!”
“帝君,伤道龙体啦。”
“快!!!”
“快传太医!!!”
一群太监黄门,有手忙脚乱要去搀扶帝君的,也有嘴里吵吵嚷嚷实际却手足无措的,还有灵性一些的,到底是回过神来,掏出手绢给帝君按压伤口的,
此刻,到底是帝君的掌印太监平日跟在帝君身边,耳濡目染养了几分气度,不像其他小黄门一般六神无主,
他唤来其中一个黄门,吩咐对方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
又亲自给帝君包扎伤口,然后让其他黄门先将帝君抬到寝宫安歇,等太医前来诊治。
此刻,台下那些舞姬终于被惊动回过神来,停下动作,看着上方一群太监吵吵嚷嚷七嘴八舌乱做一团。
由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这样舞姬显得有些紧张害怕。
众人挤作一团,都齐齐茫然看向上面人群。
台上此刻都把心思放在帝君身上,没人管她们。
终于,经过太监们的七手八脚一阵忙活,总算是把帝君抬到后方寝宫。
秉笔太监没有回来,他要随侍帝君,便派了一个黄门回来禀报。
掌印太监已经等候多时了,听说帝君已经安顿,太医也在赶来的路上,这多少让他松了口气。
他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
又腾出手来,擦了擦了额头上的汗,这才松懈下来。
那黄门禀报完之后,并没有离去,反而看了看台下那一众舞姬,又看向掌印太监。
掌印太监姓王,
因为随侍帝君左右,身份高贵,大家只喊他王大伴或是王太监。
至于名字叫什么,年成日久,恐怕他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