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奇怪,皆看向关练乐,“噗呲”都笑了起来。
原来他将官袍穿反了!
“成何体统!”知府俞泰山在一旁气地暗骂。
他治下的兖州府,居然有这么一个昏官,他脸面无光。而且今天得罪太子和镇寇伯的事可不小,他惴惴不安。
“啊...下官...下官...”关练乐尴尬极了。
怎么就穿反了呢,怎么就穿反了呢!
他正自懊悔,高希却厉声说道:“关练乐,你知不知罪?”
“啊?”他没明白高希的意思,穿反了官袍,顶多是仪表不整、有失体统,也不至于有罪吧?
“来人,将人和东西带上来!”高希说道。
人和东西?什么人,什么东西?
关练乐纳闷,在场的众人也纳闷。
“太子殿下,诸位大人,还有在场的乡亲父老。本官走进衙门的时候,就让手下去了后院,大家可以看看关知县关老爷过的是什么日子!”高希说道。
正说着,先是两个护卫将百花楼的四个姑娘带了上来。
“这不是百花楼的姑娘吗?”人们窃窃私语。
接着,一桌吃得杯盘狼藉的酒席被原封不动地抬了出来。
“几位姑娘,本官问你们,你们是何人,在衙门后院做什么?”高希问道。
关练乐跪在一边,拼命地流汗。
一个胆大的姑娘上前回道:“官老爷,我们是百花楼的姑娘。是关老爷叫了花酒,我们就来了。刚才我们正陪老爷在吃酒席,突然就有人来报信,关老爷就急着让我们伺候他换官袍,便匆匆地走了。”
轰,堂下一片嗡嗡的讨论声,开始有人喷关知县了。
“我们为上交颜料,倾家荡产。他倒好,躲在后院吃花酒。哼,狗官...”
“这一桌花酒多少钱?”高希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