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听了,神经兮兮地站了起来:“你再去燕王府,逼那个老东西赶快用印!”
“殿下,臣刚从燕王府回来......”
“你快去!”朱高燧骂道,“只有让老东西用了印,我才能号令四方,否则消息一传出去,我命休矣!”
“殿下...”一个小校进来报告。
“什么事?”顾晟问道。
“左安门、右安门、永定门三处东边的城门,突然涌进来不少流民,盘查不过来。北平府知府已经去查看情况,准备设粥场了。知府大人担心圣上在城中,看到了不好,因此请赵王也前去,一同安置流民。”
“滚,这样的小事也来烦我!”朱高燧极不耐烦。
小校赶紧一连串地应着“是是是...”,猫着腰向后几步,就要退出去。
“慢,有多少人?”顾晟问。
“从城头上看去,约有一两千人的样子。”
“都是什么人?”
“男女老少,携家带口,一身破烂...”
“行行行,知道了,快滚!”朱高燧又骂。
“流民?流民...”顾晟歪着脑袋思索着,“会不会有细作混在其中?”
朱高燧见顾晟一门心思地琢磨“流民”,却将“催要传位诏书”的事撇在一边,气得吼道:“管他什么流民,快去燕王府,拿不到传位诏书就不要回来了!”
顾晟却没有走,说道:“殿下,这拨突然出现的流民可能有诈。”
“就算流民有诈,他们能怎么样?”朱高燧很不满意自己的长史,在这个时候居然抓错重点。
“臣现在就去粥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以防万一!”
“殿下,不好了,城外出现大队人马,正向北平城而来。”
“啊!”朱高燧和顾晟都惊叫了起来。
朱高燧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说“完了、完了、完了...”,然后原地打转,一脑门子的冷汗。
还是顾晟清醒,看到朱高燧这个样子,他想起了永乐皇帝才对他说过的话,“高燧是朕的儿子,朕知道他有多少能耐。他学不了朕,做不了这把龙椅。”
“是谁,有多少人马?”顾晟问道。
“探马回报,说大约有两千人马,为首的将军是天津卫指挥使左崇英。”
“天津卫的人马,怎么跑到北平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