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还见了两回。”
“见了两回?”高希问道。
“是,大人。村西头人少,草民打完三更鼓后,便往西边自己住的地方走,便看到丁家五少爷在前面不远处急匆匆地走,像是背着什么,我叫了他两声,他没有应。”
“到了四更天,我去打更,不想又在不远处看到了他...”
“这回他是向哪个方向走?有没有背着或拿着什么东西?你可曾和他打过照面?”高希打断了刘老儿的话。
“离得远,不曾照面,但他腋下应该夹着一个样挺大的东西。我想大约他晚上有急事,便没有再叫他。他应该是向自家宅院去了。”
嗡,听了二人的话,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嗯...”高希思索一会儿,又听方氏的陈述。
“大老爷,民妇今天一早去丁家后门收要浆洗缝补的衣服,拿回家中准备拆洗时,却发现了这个。”方氏将一件白色绸缎的男子常服呈了上来。
高希打开一下,袖口有两处被扯破了,衣摆上沾了不少泥土,土中也有明显的白石灰粉末。
“老爷,我昨晚见到丁成宝时,他便穿的是这件衣裳。”单胜指着白绸缎衣裳说道。
“老爷,我昨晚过远见到他时,也是这件白衣裳。”刘老儿也异口同声。
高希心里有了底。
啪,高希一拍惊堂木:“丁成宝何在?”
“大人,已经将丁成宝押到。”
“押上来。”
丁成宝就在今日刚才,因为纵家奴殴打丁二致人重伤,一案未了,一案又起。
“丁家五少爷,我们又见面了!”高希说道。
“见面又怎样?”可能是休息了会儿,恢复了元气,他的态度看起来又强硬了。
“怎样?本官要定你的罪!”高希说道。
“慢,慢,慢,大人!”丁满桢一步步走到案桌前,“我还是那句话,你虽然是从五品的翰林,却不是华亭县的父母官,你无权过问丁家村的事情。”
“看看这是什么,”高希将知县王纪写给他的,让他代为审理的便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