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再强调一下,我这人一向循规蹈矩,遵纪守法,如果没有接到朝廷的命令,我是不会干这件事情的。”
李刚不想和他纠缠,摆摆手道:“暂且把牟驼冈那件事抛开一边,我问你,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去山西了?”
张士勋点头承认,“李相公明察秋毫,我前一段时间的确去山西了。”
“你去山西做什么?”
“金兵围城,我看得憋闷,一气之下便去了山西,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说,你去山西,就是散心去了?”
“算是吧。”
李刚冷笑道:“除了散心,你是不是还干了点其他事情?”
“噢!的确干了点事情。”
张士勋知道瞒不过他,轻描淡写地道:“白径的出口处有一个山寨,叫做马圪当,李相公知否?”
“知道,马圪当位于白径的必经之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马圪当内驻扎几百金兵,强横霸道,我一气之下,把他们给灭了。”
“你独自一人灭的?”
“当然不是。”张士勋笑了笑,解释道:“太行山中有不少义军……哦!差点忘了,官府把这些人称作响马。”
“嗯!太行山中的确有不少响马,贯会敲诈勒索,打人闷棍。”
“我这人虽然胆大包天,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仅凭我一人,绝对奈何不了马圪当的金兵,于是,就找到这些响马,晓之大义,以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说服他们随我一起攻打马圪当的金兵。”
李刚点点头,“结果是,张天师战无不克,全歼了这伙金贼,并且生擒了他们的头领。”
“正是!”张士勋拍手笑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李相公是秀才中的秀才,连这种小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