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把贺兰宽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顺势说道:“既然如此,干脆就以右小宫伯的职位作为彩头吧。令弟胜出之后,便理所当然的担任此职,就更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
贺兰宽知道宇文毓口中的别人指的就是尉迟运,看来他这位表兄弟是真的惹怒了天王陛下,要不然也不会时不时的就抱怨一下。
下午未时末,旨意就下到了隋国公府,让隋国公明日大年夜带上公子杨整共同入宫赴宴。送走了传旨的舍人之后,父子二人便到书房商议去了。
书房内暖炉刚刚点上,热气还未升起,所以显得异常清冷。杨整将暖炉提到书案后,挨着杨忠的座椅放着,这才走到自己座椅上坐下。
杨忠将手掌张开,在暖炉上烤了一下,随后又用力搓了搓手,才说道:“看来陛下那里一切顺利,贺兰宽已经入彀,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杨整将自己的皮袄用力裹紧,双臂扣在胸前,说道:“不知陛下是如何说服贺兰宽的,毕竟这右小宫伯一职本已是尉迟运的囊中之物,现在又被当成比武的彩头,贺兰宽应该想办法拒绝才是。不然尉迟运那里他可不好说话,更不好向宇文护交代。”
杨忠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纷争,就没有什么坚不可摧的联盟。想来陛下是许诺给贺兰宽更大的利益吧?”
杨整不解道:“贺兰宽有如今的地位,一切都来源于宇文护的扶持,他应该于宇文护马首是瞻才对。陛下大权旁落,能给他的,肯定没有宇文护给的多啊!”
杨忠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陛下。在太祖的众多子嗣之中,属当今陛下最为聪慧,贺兰宽虽然也是心机深沉之辈,但比起陛下,还是差得远了!”
杨整问道:“父亲是否与陛下早有定计?就不要瞒着孩儿了,还是赶紧说出来吧,不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