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红娘好奇道:“宗旦,那你找到崔相国这老狗,是怎么杀死他的?”
“我本想像这次在京师这般,将他一刀砍了,蘸上他的狗血,在粉墙上留字。”琴童宗旦道,“可再一想,如此一来,打草惊蛇,其他那些权贵和狗皇帝便有了准备。我一时之间,没有时间将这些仇人都杀了。所以,我便以内力给了这老狗一掌,断了他的心脉,却又留着一丝,让他能苟延残喘几日,却又无法开口,无力书写。任他医家是华佗扁鹊在世,都当作是这老狗年岁大了,还逞能御女,却又禀赋不足,导致情志不畅,痰浊内生,从而心脉失养,正逢外邪侵体,急症而亡。”
田红娘抚掌笑道:“宗旦真是好手段!这老狗欺我太甚,死得其所!”
“所以,我不是不愿意杀人。”琴童宗旦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不愿滥杀无辜。”
田红娘点头道:“那便是了,方才我一睁眼,见到这么多倒下的人,真是吓死我了,我刚才想,这么多死尸,要是变成恶鬼,那可怎么办?”
琴童宗旦嘻嘻一笑,忽然脸色一变,望向前方一处,说道:“哎呀,那里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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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标题选自杜甫〔唐代〕《两当县吴十侍御江上宅》不忍杀无辜,所以分白黑。
寒城朝烟澹,山谷落叶赤。阴风千里来,吹汝江上宅。
鹍鸡号枉渚,日色傍阡陌。借问持斧翁,几年长沙客。
哀哀失木狖,矫矫避弓翮。亦知故乡乐,未敢思夙昔。
昔在凤翔都,共通金闺籍。天子犹蒙尘,东郊暗长戟。
兵家忌间谍,此辈常接迹。台中领举劾,君必慎剖析。
不忍杀无辜,所以分白黑。上官权许与,失意见迁斥。
仲尼甘旅人,向子识损益。朝廷非不知,闭口休叹息。
余时忝诤臣,丹陛实咫尺。相看受狼狈,至死难塞责。
行迈心多违,出门无与适。于公负明义,惆怅头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