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在梁上一时气结,想道:“这狗皇帝还给两个狗太监拾遗补漏。”
李适凝神想了想,又道:“必有百姓要以驴车载物运货,该当如何呢?”
窦文场躬身道:“这个,臣等也有计较,可另发运货车执。”
“对,百姓运货有利可图,车执自当收费,可收五百钱。”霍仙鸣眼珠一转,说道。
李适笑道:“那如驴车运货没有车执,被捕快发现,自然又可科罚了?”
霍仙鸣忙道:“陛下说的是,该罚!罚一千钱!”
“那还有什么可以在这驴车上做文章的?”李适又道。
窦文场想了想,说道:“陛下,这驴车不像马车,没有轿厢,不可挡风遮雨。百姓必然会自行加装各种挡风板,挡风被,遮阳架之类的。”
“那就是了!”霍仙鸣抚掌笑道,“捕快查到了,便可责令拆除,另加科罚。”
黑衣人不由在梁上捏紧了拳头,怒不可遏,真想立时便冲下去杀了两个狗太监!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他完成!
”如此一来,则捕快奋进,国库充盈,兵士效命,吐蕃可一举荡平矣!”窦文场越说越来劲。
李适听了,看看窦文场,又望望霍仙鸣,站起身来,在殿中踱了几步,转过身来,对着两人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李适越笑越响,眼光投向大殿上方。
黑衣人在梁上,见李适往上望来,心中一紧,想道:“今日说什么也得把这狗皇帝给杀了。正好,你瞧见了我,我就豁出去了!”
黑衣人想着,正要翻身跃下大梁,却见李适停住笑声,低下头来,原来并未发现那黑衣人。
李适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声渐转悲凉。
终于停下笑声,李适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与责备:“窦文场、霍仙鸣,你们的建议令朕失望至极。连百姓驴车的主意也打?你们难道不知道百姓已是负担沉重么?”
窦文场紧张地与霍仙鸣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想道:“陛下这般反应,看来我们的建议确实触到了他的逆鳞。”他躬身回应:“陛下,我们只是想要……”
李适打断了他的话:“想要什么?是想要学那些士族门阀,肆意榨取百姓的血汗吗?大唐的根基在百姓,非是在那些自私自利的权贵之手。”
李适的面容显得更加严肃,他缓缓地说道:“这些年来,士族门阀的危害日益显现。他们控制了朝廷的要职,形成了一种家族的垄断,这严重阻碍了贤才的进入和使用。就连本次科举,他们也是联手将满意的人选张君瑞推出来做状元!而这张状元,对朕的征询,也是尽说冠冕堂皇之词,并无实用之策。这些士族门阀,他们只顾家族利益,忽略了大唐和百姓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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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心中一动,暗忖:“这狗皇帝倒也不傻,看来居然知道科举舞弊之事,而且还知道本次状元张君瑞乃是士族门阀所为。”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士族们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大肆侵吞土地,使得百姓的安乐日子受到严重破坏。这不仅导致了土地的高度集中,也使得许多百姓失去了生计,被迫成为流民。而这些流民,又成为社会不安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