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法本听了心中有气,这书生,仗着自己是世家门阀子弟,说话如此口无遮拦,在这清净的寺院之中,成何体统!沉下脸来说道,“俺一个出家人,须发皆白,四大皆空,一心皈依佛门,侍奉佛祖,哪有此等淫邪不堪的龌龊想法,真是让圣贤蒙羞啊!”
张生听出法本在含沙射影指责自己读经史却不听圣贤教诲,说出此等秽乱之言。但是,自己自小横惯了,此前出言文雅是给你老和尚面子,你这老和尚敢阻挡我如意,就别怪我不客气!
便又接着说道:“哈哈哈,大师啊,如果不是这样,那怎么我看你头上亮晶晶的,想来是特地打扮过招摇过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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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法本不觉动怒,“先生说的是什么话!还好那小娘子已往佛殿而去,要是听到你这么说,是怎么个意思?”
张生想既然事已至此,我张家纵横朝野,料这老和尚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发狠继续说道:“我看那小娘子是穿过主廊,引入洞房,这等好事从天而降,等着大师你呢!大师啊,这样好了,我呢,帮你看着门儿,你赶紧进去,别就蹭蹭不进去,快进去,快进去,人家小娘子等得可心焦啊!”
琴童听了不觉摇头,这张君瑞,自小嚣张跋扈惯了,这种话,平时在别的青楼、勾栏、酒肆这些地方说说也就罢了,居然敢在这六根清净的寺院中胡说八道,真是太恬不知耻了!
法本勃然大怒,喝道:“先生,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你对得起苦读的圣贤书吗?老纳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做如此卑鄙无耻之事?哼!”
“哈哈哈,大师啊,看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如此动气,到底是心里有鬼还是怕被我拆穿啊?”张生把折扇打开扇了扇,又道,“也别怪小生疑心你啊,这么大一个宅院,怎么没有别的年轻男子,非要这使唤婢女来说事情呢?”
法本皱眉道:“崔相国老夫人治家向来规矩极严,里里外外都没有一个男子进出的。”说完,一拂僧袍,也不再理睬张生,带着法聪往佛殿而去。
张生心道:“哼,这秃子和尚说的花言巧语,你在我这里还嘴硬!哼,那就别怪我张某人不客气了!我就硬着头皮撞进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