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本朝《唐律》早有律定,奴婢听主为隐。除谋反,大逆外,基于主从尊卑之别,奴婢是不许告发主人的,否则处以绞刑。报官?你倒是试试看?”书生将长剑直指琴童,森然道。
书童劈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弹弓,夹住一粒弹丸,对准书生,嘟囔道:“那就试试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弹弓快!大不了鱼死网破!”
书生眼珠转了一下,顿时气馁,扔下长剑,泰然坐下道:“本朝《唐律》:奴婢杀主,‘十恶’大逆!你敢吗?哼,你这狗奴!哪像我八拜之交杜确兄长手下的书童,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琴童嗫嚅道:“那你去找你的杜确兄长去,让他的书童给你泻火啊!”
书生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从容说道:“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计较什么?去,给我把那装着数十片红香春罗的囊袋取来,且让我把玩一番。”
见琴童依然拉着弹弓不放,便自己去到行李前,伸手翻找。
琴童摇了摇头,放下弹弓,去将长剑归入剑鞘,说:“你别乱翻,翻乱了,还不是我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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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尴尬一笑,站起身来让开,晏然自若说道:“哈哈,好好,我让你。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吵吵闹闹,有什么打紧?”
琴童“哼”了一声,走到行李前,抽出一个囊袋,放在桌上,说道:“都在这里了。”
书生忙不迭取过,捧在怀中,去闻那氤氲之气。
琴童撇撇嘴,微微摇头,撅起鼻翼,以示不齿。拿起衣物,也不收拾瑶琴,便走出客房,到水井边打水,将衣物略略搓洗干净,晾在院内。
又自己盥洗一番,走到马厩,给马儿添草,那马儿便低头大嚼起来。
琴童抱住那匹白色骏马的脖子,喃喃说道:“马儿啊马儿,我和你差不多时一同买来伺候这小兔崽子,我还不如做一匹马呢!”
那马儿是自小与琴童一同长大,颇有灵性,将马头蹭蹭琴童的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琴童的脸颊,将琴童逗得咯咯大笑。
琴童轻抚马脖,说道:“马儿,马儿,你就不要站着睡了,躺下吧,春寒料峭,你也帮我挡一下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