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来都快两个月了,船队携带的猪肝早已吃完,了望员这几日都时常感觉自己的眼睛毛毛的。
于是他拿起身上的竹筒,打开盖子后,往脸上倒了一点清水。
擦了一把脸后,顿时感觉清爽了不少,接着又睁大了眼睛,用力的瞧着远处的点点灯光。
随着卞良脚步的临近,陈兴显放下了手中的书,淡淡的问了一句。
“是敌是友”。
卞良立刻单膝下跪,“不知,最近船上没什么吃的了,了望员的眼睛不太灵光,得靠近点才是”。
“属下已令本船改变航向,让那艘战船前出”,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把陈兴显至于危险的境地,这是卞良心中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
“嗯”,陈兴显又捧起了书,沾着口水翻了一页,那书上似乎有两个小人,在不断的变换着各种姿势。
陈兴显不是圣人,已20岁的他感觉自己也该找个媳妇了。
自己这个大哥不做表率,难道让下面几个兄弟都一直单着不成。
半个时辰后桅杆上终于传来了消息。
卞良突然推门而入,吓得陈兴显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他故作镇静的用脚踩在了书上,“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我读的可是春秋”。
“是,是,大人,有消息了,是自己人,我已令他们向我船靠拢”,卞良心想我也没问你读什么啊,干嘛那么紧张。
“知道了,今晚就这么着吧,我要睡了”。
“是”,卞良退着身出了房间,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陈兴显捡起脚下的书后,用嘴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伴随着五姑娘战斗的结束,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的一早,心情和身体都很是舒爽的陈兴显刚刚醒来。
就听到了外面沉稳的敲门声,“进来”。
“下官福建号船长谭海,参见藩台大人”,单膝跪地的谭海,不紧不慢的说着。
“哦,是谭海啊,起来吧,你怎会在此地”,陈兴显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起身后的谭淡定,走近了陈兴显,拿起腰带双手递给了陈兴显。
“下官率领福建号在南部海域巡视,昨日午间,刚刚从宝岛号手中接下任务”。
海军在南部海域制定了轮流巡逻的任务,这里就是最南的边界。
此时的小珍珠群岛还是一片无主之地,按照计划等船厂之中的两艘宝岛级下水服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