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陈时说着答应了,便指了指马车车厢,示意现在就进去?余管事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心里面则是敲锣打鼓一般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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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撩起车帘子,轻松的抬腿,上了车,却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正是昨天那位性格活泼的高姑娘。
“高姑娘,不好意思。唐突了。”陈时不知道马车上还有人,所以便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突然上车算不算失礼。
“没什么。麻烦陈三公子了。咱们在车上看就好,外面自有余头……处理。”
“你叫她鱼头?”陈时顿时有些想笑,对方是一位女子,可是高姑娘称呼对方‘余头’确实容易被人误会。
“呵呵,就你们南人读书多,爱起绰号。”
“这话不对啊。我看姑娘的言辞谈吐,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啊。”陈时闻着车内的香气,似乎有些熟悉,香而不浓,贵而不奢,似乎和大夏皇宫内的熏香有些相似。
“嗯。这倒是。我们府上,管的很严,小姐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大家都害怕,很守规矩。我们老爷也经常拿夏朝的治家规矩要求我们。”
“哦。难怪了。是我失礼了。你还是叫她余管事吧。我还习惯点。”
“平日都是这么叫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两个字。”两个人在车上悄声细语的聊着,很快便比昨天更加熟络了。马车外的余管事,心里则是七上八下的,很担心自己家的小姐和这个家伙,孤单寡女共处一室,传回北溪,可就完蛋了啊。想到这里,她看了看护卫们,见他们都明智的脸朝外侧,在放哨,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初一来了,能住上几天吗?”
“不好说,三五天最多了。家里父亲身体不好,哥哥不在了,都是我在照顾。”
“哦。那你找个大夫常去你家里问诊,你出来的时候,心里也踏实些。”
“还好吧。但是总请大夫去家里,外人也会多想,以为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怎么样了。也晦气啊。”
“你们北溪怎么比我们大夏还讲的规矩还多啊?老年人,经常把把脉,是为了预防。这样,高姑娘你不就省心了吗?”
“对了,初一来想吃什么啊?”
“问的好像你什么都会一样。别忘了,你还欠我东西呢。”
“呵呵。是啊,所以,这不是在巴结债主吗?”
“三藏公子,你之前看着可是脏兮兮的,今天这身衣裳,可着实干净了不少啊。”
“那可不吗?来的时候,都是那一身。今天见你们二位,可不能再那样了,丢人啊。”陈时笑呵呵的解释道。
“你的腰刀,我能看看吗?好像是没见过的款式。”高姑娘的眼力过人,一下子便看到了陈时与众不同的那把刀。陈时也不说话,解下来,递了过去。
“这把刀很漂亮。”一直端坐着的高姑娘轻轻抽出腰身略带弧形的刀,发现刀身上遍布着一个个圆形的、仿佛花朵一般的纹理。
“姑娘懂刀?”
“嗯。懂的很少。我哥哥十分喜欢,他收藏了很多刀,还说要送我一把他专门为我做的。只是可惜……”
“哦。姑娘是睹物思人了。别伤心,人各有命。有机会我找一把送给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高姑娘见陈时这么说,她有些疑惑。
“不能伤害夏国之人。”
“嗯。陈公子可能还不了解我们。无论是我,还是‘杜鹃’的人,我们买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和夏国为敌,而是为了抵御北方的草原人。至于那些时不时跑到夏国去抢掠的北溪国人,都是穷的无路可活的人。”
很快,马车便停到了铁佛寺的门口不远处,两人就静静的坐在车里,一动不动,进入静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