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源没想到的是,这县丞和主簿与这张县令一样,与这些大户居然都是一伙儿的。
当酒菜重新上过之后,那黄老爷再也忍不住骂道:“小兔崽子,老子非要他好看不可!”
张县令警告到:“你别给我乱惹事,等明日过后将这两尊大佛送走就是,平白再生事对谁都不好!”
黄老爷恶狠狠的给自己灌了杯酒,气冲冲的说道:“我就是气不过!”
张县令却是侃侃而谈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关于这田地的风声很紧,还是收敛点好。”
别人不知道的是,这些年顾县实际的耕种田地是一直都在增加的,但是县衙里的田亩册上却比实际要少不少。总的来说就是有增加,但不多!
而这些漏下的,便是被各家所隐匿的田产,这些田地分散在各个大户手中,综合起来却是较为庞大的一个数字,每年因此而少交的税,便是各家关系维护的枢纽!
少交的税虽然不多,但是各家在张县令的庇护下,将所有新增田地都收拢在手,这其中每年的 产出才是惊人的多。
没有人会拒绝有更高的收益,甚至愿意为此犯法。
而张县令并没有理会黄老爷的发牢骚,而是转头问向一旁的胡老爷:“老胡,你对这曾思源如何看?”
胡老爷在内心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很难说今日这曾公子是不是伪装的!”
张县令不解的问道:“伪装?”
胡老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若是这曾公子其实并没有喝醉,而是全程在伪装呢?”
黄老爷不善的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我是被那小子当了演戏的工具不成?”
胡老爷的话让黄老爷更是不舒服了起来,这比刚才被逼喝下那壶酒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张县令却是强硬道:“你不要打岔,听老胡把话说完了再。”
胡老爷也没有在意黄老爷的歇斯底里,继续自己分析道:“首先,从事实上来说,这个可能是有的。这曾公子今日在外调差遇挫,所以回来找了张县令,企图用这种方式来让我们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