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常设有两个宰相,分管文武,官至正二品,多在四大国公与各部尚书中选任,位高但权不重;
六部各部设一尚书,官致正三品,再下来就是各部侍郎了,左侍郎为正四品,右侍郎为从四品。往下的官员有郎中,主事等,各按品级记不提。
这翟公子名叫翟之博,本欲强行梳笼了幽兰。自然是被幽兰拒绝了。
这翟之博纨绔霸道,见花银子不成,就欲用强。但好在身边也有翟侍郎安排的人看着他,就是怕他这唯一的孩子在金陵闹出不可挽回的事。毕竟在金陵城比他官大的惹不起的人也不少啊!
万一被政敌抓住了把柄可就绝了后了。虽然花魁是贱籍,但万一闹出人命就不是小事了!
又为了给自家公子出气,于是出了个主意:教坊司有规定,一月时间没有客人光顾的清倌人,就得挂牌为红倌人!只要让这幽兰一个月内没有客人,到时候公子再花些钱,不就能如愿以偿了?毕竟只是为了尝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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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虽然无耻,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合法的,就算到时候行房事之时,再用强都是合理的,至于之后幽兰是羞愤自杀还是就此堕落,那就与他翟公子无关了。
以翟公子的能力,让一个花魁一个月时间不接客还是能做成的,如果不出特殊情况的话。
一般人也不想招惹麻烦,为一清倌人得罪礼部侍郎,怎么算都不划算。
胡搅蛮缠加上威逼恐吓,慢慢的幽兰的热度便下来了。
今天就是幽兰一个月接不到恩客,要转为红倌人的日子。
听得缘由之后,苏奕也感慨:“确实是一苦命人。”
就连很久不说话的孙南行都骂了翟公子一句:“ztnd畜生玩意儿”
这事感觉怎么听都像是在逼良为娼,但是做法却又合理合法,找不出毛病!
沉默许久的司徒燕也说道:“幽兰自幼在我们教坊司长大,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也很孝顺,知恩图报,当初要不是她姑姑死的早,也不会卖身的,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事了。”
司徒燕也算与幽兰一起长大,都在教坊司学艺,她也大幽兰不了多少,也曾是姐妹相称。
“难道这翟之博还能阻止别人花钱听这幽兰唱词啊?”
“世子有所不知,这翟之博当时无赖的很,每当幽兰妹妹有客之时,他就仗着身份去打搅,教坊司里也没人能帮她,这一来二去愿意来的人就少了没了。”
“是的,当时咱们所有的伶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说的再多也没用,各个主事都睁只眼闭只眼,郎中大人更是不管事,奈何,奈何!”
“这或许就是我们这些女子的宿命吧!”
“只可惜幽兰妹妹没有早些遇上世子殿下。”
“对啊,这是幽兰的命,也是她的劫。”
......
苏小小与司徒燕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
苏奕当然也听出其中希望这位秦王世子能够管一管帮一帮的意思。
虽然也很不齿这翟之博的行事作风,但是这样的事情在金陵城多了去了,而且这翟之博的做法相对来说也在规矩之内,就算是苏奕也说不得什么。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一场“权利的游戏”吗?
这不是苏奕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除非苏奕还有一个名额。但是显然即使苏奕现在去皇宫要也来不及了。
见苏奕没有表示,司徒燕将心一横,说道:“殿下喜欢听曲赏舞,怎么能没有个唱曲的呢?”
苏小小也想到了这点,也说道:“对啊,殿下,您要是听了幽兰妹妹唱上一曲,绝对会喜欢的!”
事实上苏小小与司徒燕此时的作态已经算得上僭越了,一时间也是救友心切所致。她们还听说那翟之博在床笫间有特殊的癖好,被他折磨过的姐妹每次都是伤痕累累,幽兰才十三岁多些,会要了她命的。
“奈何本世子今天只有两个名额,现在已经定了你俩,却是没办法了。”
“殿下,您若是也可怜幽兰妹妹,您就不要带我走好了,将名额给幽兰妹妹。您府上也有一乐师,我去了也是多余。若是您不弃,日后唤我去王府演奏就行。”
从苏奕问关于幽兰事情的时候,司徒燕就在等苏奕的这句话,毕竟自己乐师身份,与苏小小和幽兰有本质上的区别。自己再怎么少人来听,也不需要去做肉身接客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