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月，我其实觉得你哥哥挺好的，你知道你为什么当不了山神吗，就是因为你滥杀无辜。”

“你把这整个村子杀得只剩一个小姑娘，还有那个男生，人家和她素昧平生，愿意为了她冒着生命危险，帮她找家，这样的感情不值得你有半分动容吗？而你呢，却赶尽杀绝。”

“哈哈哈——”柳霁月长笑一声，“你们知道真相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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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邵不过是个贼，想来鸟危山偷蛇罢了，没他，你以为我能引你们入局？”

“那山心中暗无天日的日子，你们可能度过一天？不是他偷蛇打扰到了我休息，误触了封印吵醒了我。”

“我怎么会发现他这条没什么用但听话的狗？”

“是他把血滴在了我的封印上面，我才发现原来血液可以让封印变弱。”

“想要我留他的命，总得用别的东西来交换吧。他为了让自己活命，所以才把那一村子的人往山心引。不然我怎么杀得到？”

“后来才发现女人的血对减轻封印格外有效，尤其是处子的血，所以他设局引那丫头回家，早在一开始，他就想要那丫头死！”

“又何来感情之说。”

我和胡雪风听完，瞬间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柳霁月看着我们说不出话的样子，心情大好：“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杀了柳太烟的就是他柳澄明，你们都被他骗了。”

柳霁月和柳澄明七分相似的眉眼下，仿佛寒潭一般深邃，透着冷冽的寒意。

“咳咳！”

床上躺着的兴恬醒来，捂着胸口，语气虚弱的说：“他在说谎！”

“杀了我全家的人是你，不是满邵！”

“呵呵，简直可笑，不是他把你村子里的人引到我面前，那又是谁？”

兴恬没管柳霁月说话，一把拉开被子，看向坐在床边的满邵，颤抖着探了探他的鼻息数秒。

兴恬眼泪顿时流出来了：“满邵为了救我，永远地死在了幻境里面。”

“不是你骗他可以给他救活母亲的蛇胆，不是你步步相逼，威胁他交出其他人的下落，他又怎么会说？你一次一次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情，他抓野蛇取蛇胆，给家里病重的母亲治病，没了他，他的母亲又怎么活得下去？”

“他最后一刻，对我满腹忏悔，说为了有一线希望能够救活自己的母亲，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出卖自己的良知，听信你的话，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他早该见到你第一面就该去死了，所以，刚刚在幻境之中，把活下去的机会给了我，下辈子再偿还我，希望我原谅他。”

“不是你逼的他，我兴凤村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