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这里总是很热闹，恰逢鬼市开市，许多外地来的游客慕名而来，原本应该早早关门休息的几人因为外头的声音无奈选择出门与之同行，其实就是姜璃想出去转转，小姑娘好像总有使不完的精力，和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心。

“我方才拿的那只银簪子如何？可是老物件？”姜璃小声询问道。

两人挨得很近，周围人声嘈杂，张启灵下意识微微俯身朝她靠近了些，他能感受到小姑娘说话时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脸颊跟耳畔，那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

一时间，周围那嘈杂的人声愈来愈远，某一刻，他像是只能看到眼前人，他承认，自己似乎心跳都停止了一拍，这种感觉，真好。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姜璃有些疑惑，抬眸正要看个究竟时，却正好对上了张启灵那双杂糅着情意的目光，四目相对之际，张启灵却是先耳垂泛着红，将脑袋偏到了一侧，随后轻声应了一个单字：

“嗯。”

这算是什么答案？那疑惑都快写到姜璃的脸上了。

不过很快，张启灵就跟了一句道：“老物件，不值钱。”

“这样啊，那还是不要了。”姜璃撇了撇嘴，从那话里也听出了张启灵的意思，不建议买，所以她果断听劝，及时收手。

她有些无奈道：“想在这儿挑一件好东西，还真是大海捞针。”

闻言，张启灵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回过神后就见他牵着小姑娘的手，拉着人往回走。

“我们要去哪儿？”姜璃有些不明所以，只知道此刻的他们正在逆行，身旁的无数人影像是走马灯一样，他们在人群中穿梭，是唯一的不同，却又无比鲜活，那抹黑色的身影紧紧牵着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像是明亮的烟火倾洒在昏暗的夜空，璀璨而夺目。

张启灵没有说话，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只是牵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

此刻刚一回头就只看到钻进人群中的两个身影的无邪跟胖子，环着手，无奈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