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垕所料,庞统不占点便宜便退走,完全非其性格。
于是在路过牛角山时,便心生一计。
他料定王垕会派骑兵来追,且对方会考虑自己伏击,但要伏击,首选自然乃是谷地,还有便是对方渡水时半渡而击。
“听闻王垕曾反其道而行之,于辽东伏击公孙康。他定不会料到,我亦以其自己之计,伏击于他。”
于是庞统建议张飞,将伏兵并不设在对岸,而是就在牛角二山上设伏,待王垕追兵渡河之后,从后面袭杀。
张飞从其计,于牛角二山上设伏,果见王垕所遣骑兵追来。
只见那骑兵铁甲闪烁,宛如一道黑色钢铁洪流,点点银光参杂其中,朝着谷内冲杀。
进入谷口,这骑兵并不停留,而是直接沿着谷内官道车辙往前飞奔。
见张飞忍不住要冲下山去大杀一通,庞统赶紧拉住。
“翼德!此乃玄甲铁骑,箭矢难伤,只能靠近身搏斗,以多击少。待彼半数渡河,只剩小半未渡河之时再出击,方能胜之。”
张飞倒也听劝,被庞统拉住。
果见那玄甲铁骑见到河流,并不停留,尽管浮桥已然被拆除,但还是毫不犹豫纵马进入河水之中,开始渡河。
牵招勒马站在原本浮桥位置,看着河边一块巨石,铁索勒痕犹在。
“若要伏击,当在此时!”
就在他刚刚自语完时,便听远处似有吆喝之声。
牵招回头定睛一看,果乃埋伏兵马自灌木中尽出,杀将过来。
见此一幕,牵招丝毫不意外,而是朝已然过河的李达大喝道:“李达!你且约束前军,在对岸结阵,但见彼军有渡河者,杀无赦!”
这河宽度不过十余丈,也就二十多米,牵招这一喊,对面听得清清楚楚。
“得令!”
李达兴奋一声喊,迅速约束兵马。
而牵招这边,实则已然只剩下兵马两千余,但见对方冲杀而来万余人,却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