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缓步推进,弓弩手准备!”
“放箭!”
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弓弩手射击,这是要赶尽杀绝。
步度根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箭矢雨点般向自己身后飞去。
天空中如有一片乌云飞过,身侧是接连不断的爆炸与马嘶声,他的心已然沉入谷底。
后悔!
绝望!
在这种诡异且强大的力量面前,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这并非天罚,乃是中原文明之力!”
“我将鲜卑最后的希望毁灭了!”
“我是鲜卑罪人!”
想到此处,步度根悍然爬起,没有战马,也要用最后一点力量冲向对方,证明自己的不屈。
“噗!”
背后传来重重一击,一匹马撞在其背上,将这位鲜卑最后的领袖撞出了五六米。
三轮箭雨之后,王垕见步度根的战旗,拓跋邻的王旗,全部已然倒下,遂立刻传令道:
“随我穿过雷区,追杀鲜卑余孽!”
跑在最后的数千鲜卑将士和一些侥幸没被炸伤,被战马于混乱中奔出的鲜卑骑兵,此时见前方如此惨烈,哪里还敢向前送死。
不管前方是首领还是什么,人的求生欲乃是第一本能。
而王垕所领的,不过是一千亲骑,紧跟而上的则是步卒。
步卒穿过狭窄的雷区通道,需要不少时间,但王垕却只领亲骑杀了出去。
因为他看到了侥幸逃出雷区的拓跋诘汾。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乃心腹大患。
无论从历史命运角度讲,还是从现实角度来看,都必须杀死。
若不杀死,则很可能凭借其拓拔族血脉,回去再重新整合鲜卑遗民,或西迁与丁零融合,或北遁黑龙江,在那边徐徐发展。
拓跋诘汾惊魂未定,纵马遥望着父亲方向,徘徊了片刻,决定收拢残兵暂时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