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蹋顿心中怒极,但其口中已然被塞了一团臭布,根本发不出声音。

“对了,听你口音,似乎乃魏郡人氏?”

“我原本为邺城文丑家奴,后文丑被侯爷所杀,侯爷许我等分了良田,我听闻侯爷回归封地,遂卖了田,到了东牟。”

“原来你我皆来自魏郡,当真巧了!”

蹋顿听着别人拉起家常,心中怒气稳定下来,但极不是滋味。

他很好奇,自己军中倒是也有医官,但两万兵马,不过十数名。

此地竟数百上千之多,且皆戴细布手套,当真奢侈。

很快医官便将蹋顿上衣强行脱了,帮其割开伤口医治。

他竟未感觉到多少疼痛,颇为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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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顿大营,眼看着天已鱼肚白,蹋顿还未回转。

就在大营中十余名部落大人正焦急等待时,军营外忽然传来喧闹之声。

“不好了!蹋顿单于中计,所有勇士陷入包围,全军覆没了!”

听到喧闹,跺笾等十余部落首领皆出帐查看,只见几名全身血污的骑兵闯入营地,一边飞奔一边高呼。

“不可能!蹋顿单于去偷袭,怎会中计?”

“跺笾首领,都是阴谋,都是阴谋啊!那王敞乃是故意引蹋顿单于入网,我等传入敌军大帐被围杀,兄弟们拼死突围,都死了!都死了!”

十余名首领听到此处,自然不敢不信。

但就是在此时,却听有人在大喊敌袭。

跺笾忙取出一个酒囊放在地上,将右耳贴住。

下一刻,他脸色大变。

“快!快让兄弟们集合,有敌袭!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