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当然是觊觎东牟县钱粮的。
司马懿正疑惑,王垕也不像如此毫无城府之人,为何却当着曹操之面,说出东牟县乃是一个巨大钱粮之地。
若换成其他人,肯定想尽一切办法隐瞒。
就算明知道对方知道,也不能点破。
这时却听曹操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儿当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古之范大夫亦不及万一也。”
曹操心动归心动,但却不可能直接明抢,特别是王垕还承诺了负责整个鸿沟疏通扩建之资,并且付诸行动。
王垕又哪里能不知道曹操心思?
他现在就是料定了,曹操有所顾忌。
强敌环伺,曹操怎么可能做出自断臂膀之事。
若是曹操此前在关中胜了马腾等,平定了凉州,曹操还真可能做出此事,但此时却绝对不可能。
但现在嘛,南有刘表孙策,北有袁氏残余,东胡和公孙度,西有马腾韩遂,曹操除非是脑袋被门夹了。
父子二人各怀鬼胎,说了些事,王垕也就退出了书房。
看着王垕离去背影,曹操脸上笑容终于敛去。
“司马懿!你可知他为何直言不讳?”
司马懿没想到曹操会忽然问自己,心中顿时一惊。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也不能回答。
“回主公!在下愚钝,未可知也!”
曹操冰冷的眼神望过来,让司马懿汗毛倒竖。
“是未可知,还是不敢言?”
司马懿赶紧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抬头:“主公!此乃主公与东牟侯父子家事,在下不知内情,不敢妄加揣测。”
曹操也不看司马懿,大袖一甩,来到一座摆钟前。
“他在表达不满!”
“许都工坊区之工坊规,教训楼,考取制,我皆废之,他想证明,他对,我错!”
“主公!东牟侯乃主公义子,他对,便乃主公对!”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