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过几天就安排采收,我现在不是跟人订做分离棉籽的工具嘛!”张川柏讲今日的事。
除了轧棉机,还订做几样简易的工具,多管齐下,用实践来证明哪一种最实用。
张衍听完点点头:“你安排得很妥当。到收获的时候,我带人去看。将来推广种植,各地民屯军屯可以先种。”
“阿耶,你这个屯田监,当得真是兢兢业业的。”张川柏在阿耶身边坐下。
张衍笑道:“既然做这个官,就得做好份内的事。”
“阿耶,你真是天选司农卿!”
“你也说这样的话!他们还说,你才是天选司农卿。”张衍回道。
张川柏仰着头说:“我现在的理想已经不是司农卿,是宰相!头衔前面,要加‘同中书门下三品’。”
“好好好!”张衍高兴地说,“那我就是宰相之父!”
吴秀听到这句,走过来说:“我就是宰相之母!”
瞧他们那神色,仿佛三郎真的当上宰相,一点都没有说大话的害臊。
做人还是要有理想,万一实现了呢?
……
时间一晃而过。
到了张园棉花收获的时候,一排强壮的昆仑奴站在雪白的棉花之间,格外显眼。
“三郎,庄园有那么多庄户,又有你的学生,你怎么还要安排昆仑奴收棉花?”过来帮忙的陆慎之不解地问。
他听闻,长安贵人养昆仑奴,通常是鞍前马后跟着出门,或者是给客人表演……主要功能是炫耀和取乐。
到了三郎这里,却是一年到头干活。
张川柏一本正经地说:“昆仑奴手粗,适合摘棉花。脱棉籽的事,也可以让他们干。”
陆慎之摇摇头,“说不定,他们觉得来你这里,还不如在从前的主人那里。”
“那可由不得他们选,他们是太子送给我的。”张川柏怔了怔,“对哦!还要给太子写信!”
好久没给太子写信了。
以前,那是知名不具李九郎,洋洋洒洒写三千字都可以。
现在,那是日渐威严,猜不透心思的太子殿下。
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写。
“对了……你家是不是要在嵩山买宅院?要是有合适的,也帮我物色一处。”张川柏转过心思。
陆慎之问:“你给京墨买?”
“不完全是。”张川柏眨眨眼,“我只是猜到,日后嵩山的别院会涨价。”
将来,下一任皇帝敕建东都洛阳,许多官员得在长安、洛阳分别安家。
有条件的,又会在离洛阳近的嵩山置办别院,作为度假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