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安静了十分钟的云镜灯华，到山上又开始喋喋不休，“你开始向宿傩看齐了吗？占山为王？这么大一座山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啊？我从山脚下来的时候和村民问路，他们一听紫云山就摇头，还劝我不要来，你的名声和宿傩快一样了啊，话说你都干什么了？”

“你跟脑花混在一起几百年都干什么了？”鹿紫云一反问道，“不会是终于发现自己更适合当坏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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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呢......”云镜灯华笑容狡黠，踮起脚尖一把勾住鹿紫云一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一哥，我要是突然觉醒反派血统的话，你会怎么办？趁我未长成早下手灭掉吗？”

“是个不错的提议。”鹿紫云一勾唇轻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柱子上，低头道，“不过这个提议不予采纳，而且，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完全跟我一边的对吧？对吧对吧？”云镜灯华追问道，有个人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感觉真好，想当年干过最划算的事情就是拐走了鹿紫云一。

“一码归一码，敢胡闹不妨碍我揍你。”鹿紫云一松开她的手，“所以，你计划做什么？”

“朕心甚慰，这些年不见，你的一根筋脑袋发育了不少嘛......”云镜灯华欣慰道，她还什么都没说，鹿紫云一就看出她的来意了，不过看他脸色越来越黑，她立刻换话题，“脑花又走上了老路，收集咒物，真是有毅力啊，看他那么辛苦，于是我就帮了一把，顺便做点手脚。”

“然后呢？”鹿紫云一问道，难道是让脑花的咒物都失效吗？还是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我需要帮手，未来的死灭洄游会空前盛大，前两次的规模都是小意思，所以我一个人会忙不过来。”云镜灯华压低了声音，告诉他自己对脑花的咒物留刻印的事情。

“.....”鹿紫云一逐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比起脑花，你更像是要毁灭世界的家伙。”

“置之死地而后生嘛，之前卡的不上不下的结果你也见证过两次了，不往前走根本迈不过去的坎，还不如彻底破坏了，没有一场红莲业火洗礼，哪有新生的希望？”云镜灯华不以为然，成功了就皆大欢喜，不成功大不了再来一次。

“虽然惊世骇俗，不过，还算有趣。”鹿紫云一笑道，算是认可了这场空前盛世的阴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