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不是本体啊，是意识的凝聚体，本体藏哪儿了？”五条悟开始围着天元打转，摘掉了眼睛上的绷带仔细打量他，“说实话，如果这里不是高专，不是薨星宫，我会把你当成咒灵祓除掉。”

“......”天元沉默，或许他不该见五条悟，现在让他回去还来得及吗？

“确实，我感觉用我的咒灵操术，能吸收天元大人。”夏油杰笑眯眯道。

“......”天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的自我意识还很清醒啊！！！怎么就快进到要被吸收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提醒了一句让咒术界的高层们想办法延缓他的进化，并不代表他会立刻暴走啊！

“天元大人，我觉得让杰现在把你吸收了也不错，或者你可以选择等再过两年，结界术也无法稳固你意识的时候再被吸收，只是早晚问题。”云镜灯华提议道。

“......你给我选择了吗？”天元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这个小女娃眼睛倒是尖，居然能看出结界术可以维持我的自我意识，确实，现在确实没问题，我是在担心随着我的进化越来越快，有一天会超越结界术的限制。”

“你已经进化到巅峰状态了，就此终止不好吗？”云镜灯华不解道，“咒灵操术可以完美的终止你的进化。”

“不错，不过与此同时，我的意识也会不复存在，天元将不再是天元。”天元说道，被咒灵操术吸收后，他就不再是现在的自己了，思维和立场都会随着术式持有者的思维转变，把自己的掌控权交到别人的手心里，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好复杂啊......”五条悟皱起眉头，“所以你们商量的结果呢？吸收天元比较合理还是祓除比较方便？”

“......”天元觉得自己修身养性一千年，一朝毁在六眼前，他再尽最大努力保存自我的同时不动摇咒术界以他为基础布下的结界，这个六眼不能给他留一条活路吗！

“这两条最简单的路，恐怕天元大人早就想到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不想走上这两条路，才会找我们过来商讨的吧？”夏油杰笑道。

“不错，咒术界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结界，都是以我为基础设置的，如果我的稳定性遭到破坏，或者意识消散，这些结界也会在同一时间崩溃，咒术界的结界水准会倒退回一千年前重新来过，咒灵经过千年的日积月累，一旦咒术界出现缺口，咒灵将会无法抑制，大量涌出，造成的影响足以将一个国家陷入混乱之中。”天元说道，“为此，我需要寻找其他的办法稳定自我意识。”

“说的也是，毒瘤都长大了，硬挖出来会痛死的，只能用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缓解一下。”云镜灯华思考道。

“！！！”毒瘤！！！天元差点气的背过气去，用毒瘤形容他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