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东方才泛起鱼肚白,我起床洗漱,整理好衣装。
“来人呐。”我唤道,两个家仆闻声赶来,“你们随我出门,先去逛逛这丰城。”
随后,我们一行三人迈步出门。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清晨的阳光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给这座城池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我左顾右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啧啧叹道:
“这丰城不愧是大城,瞧着真是壮观。”
一家仆应和:“少爷说得是,这丰城确实雄伟。”
我笑着点点头,继续用心感受着这丰城的气势,一路前行。
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伙计们忙碌地打扫、整理货物,吆喝声此起彼伏。
我正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不久对面缓缓迎来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只见那马车车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拉车的马匹毛色光亮、体态健壮,马蹄嘚嘚作响。
就在与车即将交错而过的一刻,一阵清风吹过,掀起了马车的窗帘一角。
车内的老爷原本正靠在车厢壁上假寐。
窗帘扬起的瞬间,他不经意间透过车窗,看到了车外熟悉的身影。
他先是微微一怔,眼睛一下子瞪大。
随后身体前倾,急忙朝马夫喊道:
“停下,快停下!”
喊罢,他一只手紧紧抓住车窗边框,另一只手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接着便匆匆忙忙地推开车门。
一只脚刚探出来就踩到地面,整个人快速下了马车。
此时,我们已经错开一段距离,我也向前走了一小段路了。
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声:
“前边那位公子可是木先生?”
我听到这声呼喊,心里一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转身望去。
只见一位身材微胖、穿着华贵锦袍的中年男子正满脸惊喜地看着我。
原来是之前的丰城布商曹旺。
我随即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朝他拱了拱手打招呼道:
“曹掌柜,一早出门,真是勤劳啊。”
曹旺闻言,脸上笑意更浓,大步疾趋上前,双手抱拳作揖道:
“木先生,您来丰城,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一声,也好让我给您接风洗尘啊。”
我连忙回礼,笑着谢过曹旺:
“曹掌柜客气了,实在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还要感谢您送的那座宅子,不然我初到此地,怕是都还没处落脚呢。”
曹旺听了,仰头大笑起来,豪爽地一挥手:
“哈哈哈,区区一个宅子,木先生不必挂怀。
倒是木先生您家大业大,丰城何处会没有您的栖居之所。”
说着,又拱了拱手道:
“木先生,今日既然遇见了,不妨到我府上一叙,如何?”
我哈哈一笑,爽快地答道:
“曹掌柜如此热情,那我再推辞倒是不识好歹了,这便叨扰了。”
于是,曹旺满面热忱地伸手相邀,言道:
“木先生,请上车。”
车内,我与曹旺相对而坐,马车徐徐前行。
车窗外是繁华热闹的景象,我们一路交谈着向曹府驶去。
入得府中,我们于正堂落座。曹旺抬手相引,笑意盈盈。
旋即,有乖巧的丫鬟莲步轻移,上茶伺候。
我端起茶盏,轻轻吹拂,浅抿一口。
待茶盏安放于桌,我含笑道:
“曹掌柜,近日生意可好?”
曹旺闻此,眼中精芒一闪,兴奋地一拍大腿,起身踱步说道:
“木先生呐,自与您合作,实乃如虎添翼!于城中新开数家店铺,分别售卖白糖、香皂与细盐。
这白糖一经面市,便广受青睐,城中诸多制甜食之店铺,皆争相采买。
之前用红糖所制之吃食,多有杂质且存异味,而此白糖,甜而纯净,实乃妙品。”
我浅笑点头,目露欣悦,言道:
“能有此成效,亦在料想之中。”
曹旺又道:
“再者这香皂,虽价略微高昂。
然那些达官显贵之家的夫人小姐用后,周身清香绕体。
她们对此香皂爱不释手,纷纷荐与相识的贵妇小姐,销量日增。”
我双手交叠于腿,上身微倾,言道:
“香皂受宠是喜事,但需留意市间反馈啊。”
曹旺微微点头再道:
“至于这细盐,城中百姓用后,皆不愿再食那粗盐。
唯有家境贫寒、无力购细盐者才食粗盐。
连知府大人亦被惊动,亲至寒舍造访。”
言罢,曹旺激动得双手微颤。
起身便要下跪,满脸感恩之色,道:
“若无木先生当初应下合作,为我筹谋、供以资源,我断无今日成就。
木先生大恩,在下无以为报。”
我忙起身,疾步向前扶起他,轻拍其肩,宽慰道:
“曹掌柜言重了,这是您善于经营的结果。
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帮衬罢了。
您能将生意做得这般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