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阳此刻是眉头紧锁,写信之人口气倒是不小,什么助民之举,造个反都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信件通篇文词华藻,敬意有加,可字里行间满是威胁之意。
“哎…”
他此时是悔不当初啊,本意成全好事,这才邀邓文回来商谈两家亲事。
自己这是好心又办了坏事,一场动乱,竟然将邓文也给拉了进去,甚至成了那暴民的座上贵宾。
“邓大人,今日是何日子?”
邓武回道“今日就是二十四了…”
闻言,李洵阳眉头一皱,失声道“如此说来,那本就是明日夜半子时了?”
说起来这场雨也是凑巧,将自己就在了宣州,否则可能自己前脚到达并州,后就有贼人跟上了。
眼见邓文脸色慌乱,六神无主。
李洵阳安心道“邓大人,你放心,此事本王一定管到底!”
“这次悄悄出行,父皇赐旨本王乃黔州安抚使,为的就是将这伙贼人铲除!”
听到这,邓文这才松了一神,可又想到什么,慌道“王爷,可是您这才不到百人,这如何去与那贼人拼杀?”
“还有,若咱们不按照信上所言,会不会引来贼首愤怒,从而对兄长不利啊…”
人家是亲兄弟,自然关心兄长安危多些,李洵阳倒也没有责备。
深思一番后,他笑了笑,回道“邓大人放心!”
“邓侍郎此行随本王出使了大理,又在榷场筹建出了大力,对于朝廷来说,怎么也算是有功之臣!”
“您还不知道吧?其女邓萍儿已被父皇赐旨嫁与我那表兄去了,今后你那侄女了就是国相孙媳妇了…哈哈……”
“如此还不能叫有功之臣么?否则本王也不会让他提前回都…只是棋差一招了…”
李洵阳为了使其安心,特意撒了个,情急时分,安内才最为重要。
再说了,那两个年轻男女估计也就等着邓文回去定下婚约么?
旋即,他继续道“既然邓大人他们留在这,就说明他们不敢轻易动手,此刻一个户部的侍郎,可不是随便一个县令小吏能比的!”
“他们其实比我等更怕,若真伤了邓侍郎,朝廷必定反扑,那他们怎能抵挡的住我大华的精兵强将?”
“所以这不才写信,让你从中帮扶,行那偷袭之举么?”
“硬碰硬,他们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