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
见着李洵阳点头,他又沉默了。
若说不想升官那是假的,况且是江州军的指挥使。
在大华来说,各府的指挥使十余个,按照军规,驻地守军人数不能超过三千。
这倒不是说朝廷供不起,而是为了防止军官勾结,从而威胁到朝廷,所以,自建国来,这大华各府守军就不会超过三千人。
而偏偏江州例外,这当然是与其在大华的位置分不开,毕竟,一个江州,就要占据大华五分之一的税收,且又有三大家族在此,加之水陆纵横交错,经济实力实在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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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这江州守军才能不限军规,直接全军可以充备到五千兵卒。
无论从哪一点来说,这个指挥使都是含金量极大的,若是指挥使做的好,下一步,便就是直入都城,要么升任禁军官职,要么就在羽林军中。
而面对李洵阳突然抛出的橄榄枝,他却不敢随意答应,倒不是说他忌惮李洵阳的目的。
而是他怕经李洵阳举荐后,遭到别人口舌,说地方军与王爷结党营私,勾结牵连。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在军中摸爬滚打十余年,他也深知不能随意倒戈,但他也明白,李洵阳只是好心,并不是为了拉拢他。
来这江州近十天,他已经了解李洵阳是个爱子爱民,嫉恶如仇,为百姓考虑的好王爷,一堂堂王爷,能孤身去往延陵找寻线索,这等胆魄,就是他也远不及…
再有这剿匪和抓曹二事,李洵阳也是充分显现了其冷静,睿智,狠辣的一面。
真要是自己将这事应下,估摸更是会让其惹来不小非议,如此一来,这指挥使,他哪敢当?
李洵阳见着他皱眉沉思许久,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担忧,随即无奈的笑道“于将军莫要苦恼!”
“本王懂,你是怕将这应下来后,会惹来非议是么?”
“王爷与地方守军关系密切,这一点,便会朝中那群人给抓住是吧?”
于骞眼神惊叹的看着他,干笑两声,没有作答。
“哼!本王才不惧朝中那群人,他们只懂坐井观天,搬弄是非!”
“本王是为江州稳定做考虑!”
“周通若是回都,王潼牵连曹家,江州军不可一日无将!”
“真要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给安排个下三滥的货色来,倒还不如让于将军做这指挥使!”
“至少,本王相信你的为人,你定然不会与他人同流合污,以权谋私!”
“如此大才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听着李洵阳那情真意切,发自肺腑之言,于骞心中又是一阵感慨,怅然道“知我者,殿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