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卿?”宣帝转眸望去,便见戴昼拱了拱手,点头道:
“陛下,此公文臣确已看过,对于青山县男的行为,臣非常感动,眼下我朝与草原楚国的战事刚歇,南淮道水灾刚歇,户部上下对于遭受战争伤害的百姓,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像青山县男这样,以不顾自身前途安危,而愿意附身而为百姓做事的勋爵...”
“乃大宣之福,乃朝廷之福,若是这样也算与民争利,那我戴昼觉得咱们朝廷上,少几个“为民请命”,再多出现几个“与民争利”之辈,我戴昼也求之不得啊。”
这几个月中发生的事,包括战乱,水灾...打仗...等等诸事,所造成的后果,便让大宣几年的积蓄付之东流,作为大宣的钱袋子,戴昼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些勋爵之辈,愿意出来为百姓做事,可朝堂上的某些蛀虫,自己不做事,还非得扯什么“与民争利”的名头,来恶心人。
他是实在看不下去,戴昼声音洪亮,在说话之际,也特意朝着大殿内的诸多方向看了一眼。
那几个方向的大臣,虽听懂了戴昼话中的意思,可都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崔御史被戴昼阴阳怪气的话气的脸色涨红,还不等他说话,便见在前方,吏部尚书李卫与礼部尚书崔颢意对视一眼,崔颢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正要迈步而出说些什么。
却见御座之上,宣帝望着众人,脸上带着些许笑意,拍座而起,望着台下的诸多大臣开口说道:
“好,戴卿说的很好,诸位都是我大宣的官员,自当以大宣百姓为主,以天下社稷为主。”
“王平虽是酿酒售卖,可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王平善莫大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