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赤?和卑留呼怎么办?
我就知道,你是个混蛋!天生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
……
此时。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赤?正在树林间快速穿梭着,她的速度已经到达了极致,但,再怎么快,恐怕也……
团藏他们全速赶回来用了一天一夜,赤?可以压缩到一个白天,但那又如何!
她赶得到吗,她能找到吗?
他往哪里去了!!!
他不可能往木叶这里跑,他到底往哪里去了?!
苍青色的血管脉络在她的眼角崩起,可是在她的视野里根本找不到扉间的查克拉痕迹。
这要她怎么找,这个忍界明明很小,但在此刻却无比的大,大到她根本不知往哪里走。
她明明都到了满目疮痍的汤之国境内,但这里除了一群云隐以外,哪里有什么扉间的身影。
“千手扉间在哪?!”
赤?阴沉着脸,猛地掐住一个跪在地上神色疯狂的云隐忍者,但也许是处于暴怒的边缘,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那人的脖子在她的手下如同泡沫一般,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那人就彻底断了生息。
在场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就这么断送在她的手里。
赤?本以为她会癫狂,但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很冷静,也很冷漠。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为什么找不到……”
“为什么不往木叶跑,你到底,你到底,你到底!”
“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是觉得我处理不了,还是担心木叶!!!”
“千手扉间!”
“你到底,你到底……”
最后赤?是在汤之国东海岸线找到他的。
说来也是笑话,水遁忍者死在了海边,忍界第一神速却因为速度太快而不得不放慢速度让别人能追上他,不然就无法为日斩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
他可以回木叶,他也可以去白帝城,但他到底为什么要往两个都相反的地方跑。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不会觉得他很体贴吧,他不会觉得他都是为了他们吧,他不会觉得自己尽了自己的职责吧?!
“千手扉间。”
赤?很平静地坐在了他尸体的旁边,眺望着那海天一线的地方,海腥携带着血腥气一股脑地被风卷席着远离他们,同时远离的还有那些还未离去的云隐军队的残肢断臂,漫天的血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湿地面。
夹杂着有些没有搅碎的血肉块……
赤?脸上带着和以前一般无二的笑容,缓缓吐出一口气,伸出双臂将扉间的尸体轻柔地抱进了怀里,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将他已经凉透的血全部浸染到了她的身上。
肮脏的血雨淅淅沥沥地落下,赤?厌恶地撑起无尘之地,却又在看向扉间的时候恢复了温柔,无比虔诚地让扉间的血缓缓染红她白色的袍子。
这是最肮脏却又最美丽的鲜红。
是和扉间红宝石眸子一样的色彩,也是她在此刻最厌恶却又最喜爱的颜色。
“你说,就是这群东西杀了你吗?不是吧,但是杀了你的人好像逃了呢……”
“你连互乘起爆符都用了,他们恐怕也离死不远了吧。”
“他们说应该是金角和银角?是他们吗,他们凭什么啊?凭尾兽吗!”
“也怪我,我没有和你说过,尾兽玉那东西我可以防住,无论多少打来木叶,我都能防住的。”
“你不问,我也不说,我为什么不说呢,原来,我应该说的,这么说来,似乎都是我的错。”
“还是你太惯着我了,你太尊重我了,也太瞧不起我了。”
“扉间,你也真是的,真不小心。”
“说好了让我在木叶等你回来的,你就是这么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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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抱着扉间一句一句地慢慢说着,她没有表情,没有愤怒,没有焦急,没有悲伤,仿佛只是寻常妻子对没有在和她说好了的时间回家的丈夫抱怨似的。
她很冷静,很冷静,冷静到她有些怀疑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没有下次了,你知道吗?”
赤?抱起了扉间,带着他回了木叶。
当她远远看到木叶的时候,那种嫉妒的让她发疯的情绪疯狂地上涌着,以至于她根本不愿再靠近半步,只是抱着扉间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
“千手扉间,你看,那是木叶,比起我来更让你担忧的木叶,美吗?”
“它凭什么啊……”
“明明你是我的,它凭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受够了。”
“解。”
赤?莫名其妙地大笑了几声后恢复了冷静,解开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龙血封禁。
她真是受够了,她忍了太久了。
到底是什么能让她忍这么久,凭什么让她忍这么久!
他有什么资格,这个世界有什么资格!
“千手扉间,最后一次了。”
“真的最后一次了……”
赤?呢喃着,将扉间放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金角银角?
不,管他是谁,接下来她谁也不会放过。
不,干脆,掀了这个世界吧。
她忍了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