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你就让我去罢,我的心早就乱了。只有辽狗的鲜血,才能让我平静下来!”
“主人,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杀辽狗固然没错,但是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现在整个中原大地,最大的问题,就是腐朽的赵宋朝廷!不解决这个问题,杀再多的辽狗都没用!”
“你的意思……”
“将造反进行到底!”
燕青这话,斩钉截铁,把卢俊义给震住了。
“小乙啊,你的这个想法,相当危险!”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方今天下,已经到了改朝换代的紧要关头;我们要顺应天下大势,切不可逆水行舟!”
卢俊义一屁股坐在地上,燕青说的这些话,他以前从未想过。
“小乙,就咱们梁山这点兵马,想要改朝换代,难如登天!江南的方腊,眼下已经坐拥半壁江山,却也只敢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根本不敢与朝廷硬碰硬。方腊尚且如此,咱们梁山,就更不行了!”
“行与不行,只有打过才知道;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才是真正的懦夫!”
也许是“懦夫”这个词语刺激到了卢员外,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思考“将谋反进行到底”的可能性。
……
燕青在这里苦劝卢俊义,吴用则在后堂安抚宋江。
宋黑三今天真是被刺激到了,尤其是被鲁智深直眉瞪眼地指着鼻子痛骂,真是太伤脸面了。
“大哥,弟兄们不过是发几句牢骚,没什么大不了的。”
“发几句牢骚?鲁达那厮,都快要骑到俺的头上来了!”
宋江给自己灌了好几口鲜鱼汤,才把火气压下去。
“军师啊,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兄弟们天天给俺上眼药,你快想想办法!”
能有啥办法?总不能把弟兄们都咔嚓了吧?
吴用道:“道德经中有一句话,治大国如烹小鲜,兄长可曾听闻?”
“听是听过,却不解其意。倘若治国如此简单,岂不是厨子都能做皇帝?”
“兄长说笑了,厨子自然不能做皇帝。不过这世间诸事,都有相通之处。你看,这世间厨师无数,可做到名厨、大厨的,总是少数,兄长可知为何?”
宋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憋出一个回答:“众口难调,要满足每个人独特的口味,难度甚大。”
吴用道:“兄长所言极是,不过解决这个难题,其实也有诀窍。聪明的厨师,总会准备很多菜肴,让客官自己选择。有人爱吃甜的,有人爱吃咸的,大家伙往桌子上一看,菜品很多,总有几盘正合自己心意,如此一来,自然是满座俱欢。怕就怕那些缺心眼的厨师,只摆上来一道菜,也许烧的不错,但不喜欢这种口味的客人,恐怕就有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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