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顾子恒,参见崔大人。”
“你的确有罪,贼人起自蕲州,而你狂傲自大,手握重兵,却还被贼人夺了府城,许都尉为夺回失地,身死以报陛下,说,你还有何脸面见陛下?”崔彦佑喝问道。
若是当初处置得当,两千兵马,足以剿灭贼人,又何至于此。
如今,贼人增至数万之众,想要剿灭,谈何容易。
“微臣知罪。”顾子恒无言以对。
“哎,起来吧,此事怪不得你,当日换做是我,结果还是如此。”当日的情形,顾子恒已经在信里禀明。
贼人用假消息,调走了城里的兵马,随后又假扮官兵,诈开城门,而做出这些事的,是此前饭都吃不饱的人。
没有人能想到,这些贼人如此足智多谋。
以往的贼人,得了一县之地,就号称神威天将军,实际还是一帮乌合之众,这些人却不同,步步为营,实为厉害。
“谢大人,微臣自知罪责难逃,请求大人许我三千兵马,若不能追剿贼人,死又何妨。”顾子恒说道。
“哎,事到如今,三千兵马,难有作为,子恒不必太过自责,你对贼人了解胜我,此次邀你前来,便是为我做些决策。”崔彦佑说道。
再说了,现在自己哪有三千兵马,要是有,他就敢把行帐设到寿州去。
从京城出发,就带了数百人,淮南道的几千兵马,各自驻守,不能调动,远在扬州的兵马,杨大人又不给,现在的他,可谓是两手空空。
“是学生鲁莽了。”顾子恒回道。
“无妨,你远道而来,先去歇息,未远也在此处,可去寻他,各都尉都已抵达豫州,明日便是议事。”崔彦佑说道。
舒州知州姓卢,卢未远。
“是。”
翌日,中堂处,崔彦佑召集众人来此议事。
而率先站出来的则是寿州知州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