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满头大汗的李文庆,跪在泥地里,一动不敢动。直到朱允熥再经过时,两人对视一眼。
已经半涝的官道,周围的人都是满身的泥水亦或者是全身湿透。唯独李文庆,除了刚刚跪着
朱标在前面走着,李文庆自然是不敢再让人给他撑伞了。
临死前,田泰抹去福州“福”字,第一笔那个点。至今,城楼上的字,也没能补全。
这是一项政绩,李文庆有些飘飘然。福建一省的商税,逐年增长。
福建承宣布政使李文庆的家,不算气派,共是三进三出。院子正中,摆着一座从湖州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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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是什么。想着上次朱标巡抚浙江,照着那次,李文庆只得生搬硬套。
朱标把汤和的折子,丢给李文庆,“没了军饷,军中哗变,你该当何罪,”
先前派人说,福州知府周宣,在西门施粥。除了西门,其余各门,都看不见百姓的踪影。您还记
李景隆大怒,执起马鞭,“放肆,狂傲无礼!”
众所周知的是,周宣是一个诤臣。
贼,百姓安定,哪来的这些灾民。”刚到西门,看到成群的百姓,朱允熥还是有些诧异的。
风。这些,可不是灾民。他们,都是家中没有余粮的普通百姓。家里没了口粮,臣是福州的父母
周宣自嘲的笑了笑,“虚名而已,臣俸禄不高,却颇有家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只能是散尽家财。”
米粥,给全城的百姓去吃。孤在城外,听闻城中有一位善人,就是你吧。”
朱允熥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好一个讽谏。”
朱允熥听着,露出的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那孤问你,你为何不写折子,弹劾李文庆。”
朱允熥咬牙默然,即便是先前就已经有了预想,即便是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心里一团火,无处发泄,“他们真的是死不足惜。”
户部官员,欺上瞒下,各朝各代,都有这样
加快脚步,在朱允熥面前站定,“臣参见吴王。”
边有人,“福建上上下下,都烂透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锦衣卫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酒囊饭
么说,你就怎么说。福建的根烂了,你毛镶逃不了干系。想在皇爷爷那儿给自己脱罪,就看你下
点查,孤也能在皇爷爷那儿,给你说几句话。”
“嗯,妙。漉珠磨雪湿霏霏,炼作琼浆起素衣。出匣宁愁方璧碎,忧羹常见白云飞。”胡仁甫
又捡起筷子的胡仁甫,心中一惊,筷子掉在地上,滚落一圈。
这回,胡仁甫终于是慌了,“此话当真?”
换上官服,胡仁甫却心虚起来,“去把书房里那盒子取来。”
得了准许,胡仁甫整理衣帽,径直走到朱允熥面前跪下,“臣福州府通判胡仁甫参见吴王千岁。”
李文庆。李文庆在福建时,与福建各家士绅,逋赋成风。拖欠朝廷税额,长达四年之久。”
胡仁甫大声回答,“臣并非为了讨赏,只是为了福建百姓,为天下公义!”
一个飞鱼服在朱允熥耳边低语几句,朱允熥边听边点头。
“李景隆,你瞧瞧,这个郭木生,是个何方神圣。”
回殿下,信国公给皇爷的折子是,还少十六万两的饷银。臣估摸着,这上上下下,十六万还不够。”
李景隆进城之后,特地换上的官靴,溅的满是泥水。袍子下摆,也尽是如此。
朱允熥冲回院子,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胡仁甫,“孤问你,这院子里的人呢。”
这是朱元璋下旨,毛镶特意挑选,放在朱允熥身边,以供朱允熥随时调遣的锦衣卫。
“都该死!”朱允熥低吼一声,“锦衣卫守过的人,还敢抓。大明朝在你们眼中,究竟是什么。”
嘴里骂一句,毛镶赶紧小跑到朱允熥面前,“臣,参见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