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棣兴冲冲的进屋时,看到的是满脸阴郁的朱标。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朱棣讪讪的坐下,不敢说话。正有言,长兄如父。而对朱棣来说,朱标与朱元璋,没什么区别。
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朱棣战战兢兢。
“你干啥去了。”许久没等到朱棣说话,朱标先开口问了。虽然明知道答案,可朱标还是想听朱棣亲口说出来。
朱棣支支吾吾,半天吐出几个字,“我去老五那儿了。”
显然的,朱棣知道,自己去朱橚的周王府,是不对的。但有些事情,自己给摸清楚了,心里才会踏实。
即使面对朱标的质问,朱棣还是承认自己的去处。
果然,朱标沉下脸,嘴唇蠕动着。目光躲闪,反倒是朱标,不愿正眼去瞧朱棣。
“你知不知道,老五出了事,父皇正罚他禁足在家呢。”
朱棣一愣,昂首反驳道,“知道,可那又如何。老五禁足在家,又没说不准咱们去看他。再说了,父皇后来不是又说,免了老五禁足,准他在京城里,随意的走动嘛。”
如此嬉闹,朱标怒从心来,“你给我站着!”
突如其来的怒气,朱棣对视一眼,极不情愿的站起来。就如同自己小时候做错了事,被兄长责罚时的那般模样。
瞧着朱棣,朱标忍住气,“老四,父皇的旨意,老五禁足在家。在这个时候,你还要去,你这是要抗旨呀。若是被父皇知道,下一个被禁足的就是你。”
“以前,父皇能护着你。今儿,我能护着你。可再往后,还有谁能再护着你。熥儿,还是咱们大明朝其他的后世之君。”
“你一个藩王,敢带头抗旨。你又如何能让大明朝的后世之君,对藩王们放心呢。到那时候,削藩就是迟早的事。说不准,到了我这儿,我的容不得如何目无王法的藩王!”
朱棣睁大眼睛,欲言又止。
渐渐的,朱棣垂下脑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刚刚朱标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话,似乎是说重了些。
可在朱棣听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朝廷,不是早就在算计咱们这些藩王了嘛。也许,根本不用等到大哥你即位。父皇他,就能把咱们给料理了。”
周围,陷入了沉寂。
偶尔的,会有风吹动窗面,发出的撞击声。
除此之外,再就是门外,有人走动经过时,发出的声音。
朱标叹着气,双手放在双腿上。
这样的寂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把手放在朱棣的后背,轻轻的拍打,“不能,若真是这样,父皇当初又何必把你们分出去呢。”
“如今天下太平,北蒙平定,确实用不得那么多的镇守边关。咱们兄弟,就这么在京城,不也挺好。随时能见着,总要好过前些年,好几年见不得一面。”
“再说,父皇所作所为,先是大明朝,其次才是咱们。只要大明朝,能千秋万世。咱们受点委屈,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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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朱元璋的,依旧是对方的沉默。这一次,朱元璋彻底没了耐性,“拖下去,剐了。把他嘴封上
话音刚落,景仁宫四殿两院,大门齐开。里面所有的宫女太监,纷纷出来,跪在地上。
璋的话,透着不近人情的冰冷。似乎眼前这个女人,与他毫无相关。低沉的声音,也没有一丝起伏,让
吕氏的心,瞬间跳的很快,嘴唇也开始抖动起来,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挥舞。
吕氏。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朱元璋没法从心底,生出丝毫的悲悯。
吕氏傻吗,她不仅不傻,相反的还很精明。她懂得,假借他人之手,达到她的目的。
经过景仁宫时,这里一片寂寥,没有丝毫的声音。朱允熥看一眼里面,又迅速的回头。自从圣旨被烧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