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并不打算离开,而是再拜,提高音量,“臣,周楷求见吴王殿下。”
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王八荣跳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你...你这是...在逼宫!杂家告诉你,逼宫是要被砍脑袋的...”
朱允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王八荣,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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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传旨,明日早朝,太子、吴王同去。你心存仁义,这是好事。明儿,皇爷爷再教你如何杀人!”
要说蓝玉最服气的人,朱标一定是在其中。既然是朱标和朱允熥的意思,蓝玉当然是记在心里。
后面,礼部尚书高信瞧见这两人,窃窃私语,快步走过去,“开国公,永昌侯,您二位这是说什么呢。”
“谁要是敢让三爷不痛快,蓝玉绝对让他也不对付。大爷去了,大臣们心思可多着呢。咱们不护着三爷,
留下常升一人,站在原地,“舅舅这几日,忙于军中之事。您知道,鞑子又不安分了。高大人,您还请见谅。”
高信猛烈的咳嗽,脸色涨红,“不成,老夫今日,定要死谏!食大明之俸,君有过,下不纠,绝非为臣之道!”
户部尚书左新卯,是一个七十四岁的老头子,原是蒙元的户部侍郎。本来他已经告老归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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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冷眼横扫下面,沉声问道,“咱问你,十五年时,福建一省,那些个士绅、地主啥的,欠了朝廷多少的税银。”
小时候,朱元璋给刘地主家放牛。见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在地主眼中,他甚至算不得一个人。
左新卯掰起了手指头,他确实不知道。接手户部以来,左新卯日夜赶公,也没弄清楚张鹤留给他的烂摊子。
“可孙儿查阅福建各府、县,总计税银应为一百一十三万石。除去交给户部的八十四万石,福建本该给朝
左新卯哆哆嗦嗦的跪下,“回陛下,吴王说的不错。吴王说的好,算的准,比臣还要强。”
朱允熥舔了舔嘴唇,和李善长一样,看向了郭桓,“福建承宣布政使李文庆、福州通判胡仁甫已问斩,
“福州百姓,在你家人眼中,不过是草芥。你家查抄的白银,足够福州百姓,所用一年。”
朱允熥深吸一口气,正色道,“郭家该死!孙儿看不到郭家的半点悔过之意,却见得福州百姓,如
朱允熥丝毫不让,“既然为公,你见得天下百姓了?从京城往福州,不过千里之路。沿途,却是数不尽的灾民。”
只见朱允熥一口气说完,拂袖转身,“皇爷爷,这高信替郭桓开脱。其中缘故,还请详查。”
詹徽慢慢走出来,“陛下,臣觉得,吴王说的不错。诸位大人,怕是在朝廷里待久了,看不到百姓的疾苦
“你们都给咱记着,咱没死,咱活的好好的。只要咱在一天,你们就给咱安分一天。这大明朝,姓朱!
“谁活的不耐烦了,就过来和咱掰扯掰扯。咱这辈子,杀的人太多了,想杀咱的也不少。你们,大可去
郭桓如同一只臭虫,在地上蠕动。高信,大气不敢喘,趴在地上,一只手颤抖着擦汗。
人精李善长,第一个走出来,“臣以为,吴王所言,甚佳。吴王心为百姓,大明幸甚,皇爷幸甚。”
话音刚落,朱元璋怒视着刑部尚书宋天彰、大理寺卿陈囯,“咋,吴王的话,你俩没听着。”
朱元璋再微笑,“此后,太子吩咐下去的事,不必再报与咱。吴王所奏,也由太子定夺。凡是定下来的,
在奉天殿门口,左右挪动,见着李善长时,两眼放光。加快脚步,赶紧跟上李善长,招呼一声。
朝会散时,宋天彰走的最慢,这个洪武四年二甲第七名,聪敏非常,此刻却是有些犯了难。
只是,这天的朝会上,宋天彰没明白朱元璋的意思。平时也就罢了,只是今日朱元璋在朝会上大
往后,宋天彰、陈囯两人,若是成了朱标面前的红人。自个儿此时,与两人多走动走动,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