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贪官,寻了便寻了。”
朱元璋脸色微微好转,“起来吧,甭动不动就跪,成什么样子了。咱知道,你们拉在两头,不好做事。既然吴王这么吩咐了,你们就照吴王说的去做吧。”
“你爹那时候,可比你硬气多了。他可敢,和咱红着脖子吵...”
提到常遇春,朱元璋有些意动,“可惜啊,你爹走的早。这一晃,二十多年了。也不晓得,你爹在下头,过得怎么样。”
常升笑道,“臣爹要是知道大明朝现在的盛世景象,定然笑出声来。您都说了,他敢和您红着脖子吵架。那到了下头,那些小鬼阎王,哪儿敢和他争一个高低来。”
“杀才!”朱元璋笑着骂了一句。
走到院子里,四下看看。
这座院子,可是住了不短的时间。在河南的几个月,住的全是这里。
朱元璋转头吩咐道,“这宅子,还给百姓吧。咱住了这么久,也该付些银子给人家。多给些,别显得咱们朝廷,那么抠抠搜搜的。虽说这在赵宋时,是个不错的院子。可到了大明朝,咱也不能不让百姓住。”
“还有...”
说到了夏义,朱元璋的脸色,一下子冷峻下来,“还有那个夏义,让毛镶把他给带京城去。至于罪名,随便让毛镶编排一个。吴王好说话,咱可不好说话。河南承宣布政使陈新,戴罪留任。”
常升领命,把写好的旨意,送到外头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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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回事,可也差不多。那些读书的,不见得就比教坊司的要光明磊落。臣有时候,还不如与教坊司的多打打交道呢。”
掰一掰手指头,前后所需白银,不下于一百万两。这其中,还不包括,造船所用。他家出了十万,剩下九十万,却无从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