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听到朱允熥叫他了。
李景隆心中一喜,表面上不动声色,“三爷,您叫臣。”
“啥时候到的?”
“三爷,臣来的时候,没注意时辰。估摸着,也刚刚辰时吧。臣起的早,翻来覆去的,咋也睡不着...”
朱允熥挑一下眉毛,似笑非笑,“怎么,您也睡不着。”
李景隆笑道,“嗐,臣这是老毛病了...”
又明知故问起来,“三爷,听您这意思,您昨儿晚上,也是没咋睡好?”
“不光是孤,皇爷爷也没咋睡好。皇爷爷心里头装着事,孤心里头也咋都不是滋味。心里有事,自然就是睡不着的。”
李景隆忽然跪在地上,抹着眼泪,“三爷,您和皇爷,可得保重自个儿的身子。臣无能,不能替皇爷与太子分忧,臣罪该万死。”
这种表忠心的话,朱允熥听的多了,却也听不烦。
“行了,起来吧。有道旨意,得你去送。旁人,孤不放心。告诉给北边,鞑子想吃春天的草,咱们说啥也不能让他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