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常升的头,碰在了冰冷的地面,带着哭腔,“常家虽死,亦愿保吴王无恙。百官百心,却不似臣。臣再斗胆,为吴王正名。”
朱元璋默默的听完,直到常升的头,一直碰在地面一动不动时,才慢慢开口,“那你,是要咱否了咱的儿子,还是要咱否了自个儿。”
常升一个哆嗦,哑口无言。
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去说。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吴王。今日此举,似有逼宫之嫌。
“你也觉着,吴王削藩,并非不合祖制。”
常升正色道,“臣只知道,边将可免,而塞王不可免。吴王为大明皇孙,本思为国,可不计较其所良善。当以大明国法而出,以资诸王。”
“吴王所言,乃是裁去塞王,并非裁去藩王。如大明祖制所言,藩王乃大明国本,拱卫四方。可藩王又与塞王不同。倘塞王生乱,朝廷当遵循祖制以抚,还是依国法以剿...”
朱元璋大怒,几乎是踢在常升身上,“你是不是你觉得,你爹那个些个功绩,咱是杀不得你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儿,常升就没有怕的了,“臣为大明而言,虽死无憾。”
“好好好,不怕死。”朱元璋手指着常升,怒极反笑,“来人,给咱拿了。常家上上下下,都给咱去常遇春牌位前跪着!”
两边来人,架走常升。刚走几步,朱元璋突然叫住,“奉天殿,去了多少人。”
“六部之中,除去兵部,再有国子监、詹事府,都到了奉天殿。太子爷下令,不得召见,不得入内。”
朱元璋嘀咕着,“咱儿子这是动真格的了...”
接着,朱元璋摆摆手,“松了吧,和你爹一个样,说话不经脑子。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上,咱指定不能轻饶了你。走吧,跟咱一块儿过去奉天殿。”
“太子心软,他们以为拿住了太子,就能动咱孙子了。咱几天不上朝,他娘的,都以为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