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礼苦着脸,“鞑子来了,下官就不急了,抄刀砍他娘的了。”
朱棣拍一拍赵思礼的肩膀,“是条汉子,孤见了父皇,也是心里发颤儿。可到了战场上,看到鞑子,那是丝毫的不怵。”
摘下披风,把随身的佩刀,猛的拍在桌子上,“来啊,把人带上来。送到法场前,也让他吃的饱饱的上路。就算是投胎,也别做个饿死鬼。”
门外,侍卫把一个鞑子,五花大绑带进来。
“叽里呱啦说啥呢,他娘的,狗嘴里说不出人话来。”常森厌恶的看了一眼,对鞑子,他是本能的憎恨。
朱棣却是淡然的很,一筷子一筷子的夹菜,说的漫不经心,“这个鞑子,是北边平章脱尔不花的儿子。孤在去清水河时,就见他带着几个狗羔子,在那儿糟践咱们大明朝的子民。”
筷子停住,扭头去问赵思礼,“赵大人,您说,这个鞑子,该如何处置呢。”
赵思礼正竖着耳朵去听,突然听到朱棣提他的名字。手里的筷子一个哆嗦,掉在地上。
他赶紧弯腰去捡,被徐增寿拦住,“诶诶诶,筷子掉了换一双就是了,燕王问你话呢,你先说。”
赵思礼支支吾吾,“下官觉得,该...”
话说一半,常森打断,“燕王,他就是皇爷放在您身边的一个护卫。平日里,也就和燕王您说说话,打打岔。危急的时候,替您挡挡刀。这种军机要事,哪能问他呀。再说了,您就算问了,他也不敢答呀。”
赵思礼一个机灵,不住的点头,“是是是,下官就是燕王您的一个护卫,哪敢掺和军机大事。”
朱棣和常森对视着,许久才把目光移开,“那成,这倒是孤的不是了。常森说的不错,这军机要事,他插不得嘴。吃吧吃吧,吃完了把这鞑子,丢进法场去。人头,挂于城楼七日。”
饭桌上,气氛缓和许多。朱棣吃的很快,几杯酒下肚,再把面前的菜一扫而空,拂袖起身,“都快些吃,吃完了去大营瞧瞧。”
在军中或是府中,到处都挂着地图。
赵思礼使劲扒拉着几口饭,跟着把筷子放下,又坐的端正。
朱棣回头瞧见,笑着调侃,“你吃嘛,吃饱了先。孤就是让你们动作快些,又没不让你吃。饿瘦了,再到太子那儿告状,说孤不给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