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纸在管壁上擦出的火星引燃磁性粉尘,蓝色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弯道。
热浪掀飞了孙证人的金丝眼镜,赵消防员的防护面罩上炸开蛛网状裂纹。
当火焰熄灭时,陆晨已经用战术匕首挑开烧融的金属网。
他的袖口还冒着青烟,手指却稳稳捏着半截变形的齿轮:"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通风系统的传动轴,李技术员再聪明也改不了基建的基因。"齿轮卡进生锈的轴承槽瞬间,封闭的管壁突然裂开三角形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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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夜风涌进来时,朱悦的碎发拂过陆晨渗血的耳垂。
她摸到他战术背心下狂跳的心脏,这才发现他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远处天际线泛着诡异的橘红色,那是码头液氮储罐区的警示灯。
"还有三十米。"赵消防员的声音突然发紧,他的探照灯照亮前方管道——本该畅通的路径被成堆的集装箱模块堵死,模块缝隙里渗出淡蓝色冷凝液。
陈打手的狞笑再次穿透管壁,这次还混着重型机械的液压声。
陆晨的瞳孔突然收缩,战术手电扫过集装箱模块的接缝。
那些本该随机排列的金属箱体,此刻竟然呈现出他熟悉的斐波那契螺旋结构——三年前结案的那起艺术品走私案中,同样的排列方式曾出现在码头货轮里。
朱悦感觉握着自己的手掌骤然收紧,抬头看见陆晨下颚绷出凌厉的线条。
他的目光在模块堆和后方追兵之间来回扫视,舌尖无意识舔过开裂的嘴唇——这是他在脑内构建三维模型时的习惯动作。
通风管道突然开始有规律地震颤,像是某种巨型机械正在苏醒。
堵在前方的集装箱模块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缓缓旋转出新的排列组合,而身后的管壁已经传来电钻穿透金属的尖啸。
战术手电从陆晨指间坠落,光束在管壁弹跳着照亮某个闪烁着微光的角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从作战靴侧袋抽出那柄刻着父亲名字的军刀——刀尖所指的位置,集装箱模块的焊缝正在渗出似曾相识的松节油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