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身体内的负面苦楚还是太碍事都已经是借口,但逻辑立场的转变却是实打实的麻烦。
不能再多想。
慌忙转变的侧身闪避动作根本就是力不从心。如今也只能尽力向侧面带动身体的同时,护住自己的要害。
可迟滞的视角依然紧追上来,仿佛一切都在思考成形前的间隙中凝结。
我知道,这是我危险嗅觉的直观反应。
长久以来的 pvp 生涯里所锻炼出来的本能反应,每当本能察觉到的感知以外的危险时,都会出现的一种错觉现象。
这也是我现阶段最为痛苦的事。
若是按照从前的逻辑习惯,这样的危险也只会被我认为是机遇。
硬接了就是。
与其躲躲闪闪地打断节奏,不如硬接下来再百倍还之。掉血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
可现在呢?
如今这样高不成低却就的模样,叫我如何去硬接?
毕竟这已经不是过去那样的玩闹模样。实在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悠哉地考虑什么能吃什么得躲了。
我明明无数次地劝服过自己,不能再顺从着自己过去的行为逻辑去硬顶,现如今已经不是只为了数据上的胜利了。
立场变了,心境也就该变了。
可真正落到如今的地步,我才惊觉,我甚至连最基本的躲闪手段都没有。难道真的要鼓起胆子去实打实地硬扛了?
不用回头都能感知到,刀刃在向背后挥砍的猛力。牵扯着的空气,夹带着我的皮肉都在收紧着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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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里的逻辑在不断地抗议着我不按照习惯办事的章程。
可那掀起的劲风一如在撕裂我的身体,让我在凝滞的思考间一遍遍重复着还未到来的疼痛。
不,我不要就那样闭起眼睛地等待。
有些事情有些成长,就是要苦过痛过才能被彻底记住的。都说事教人,一遍就会。那现在就是那一遍了。
咱怂,也要怂得有骨气!!
可,苦等良久的疼痛到底是没有到来。
那是伴随着并不清脆的金属嘶鸣声,我看到一道道寒芒的反射自我的身侧扎下,没进泥泞中呜咽着自己的失败。
任凭我再精神内耗也察觉得到如今的大好机会。
还没等到勒令的思潮能够缓步退去,身体就已经顺从本能指引地擅自行动起来。
双腿向后用力地平摆,不知是有多少的坚硬在顺着触感直线向上,直达我的脑袋开始一遍遍汇报。
可我现在还是能在乎到的模样吗?
等到我手撑着用力,带动身体向侧边扑去。再回头看去,就已经是黑甲的铁疙瘩们倒成一片的场景了。
鲜有撑着长柄的家伙还能支撑着站立。
费力地从身体间隙里拔出羽箭才是他们目前的动作重点。
当然,我的好戏也看不了太久。
身体内的抗议已经强大到开始让我失去了对轻微颤抖的压制。
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究竟是思维上对未能到来的疼痛清算进行的后劲预演,还是原先压制着的负面状态集体爆发。
无论是哪个,所造成的都是现阶段我绝不愿意面对的恶况。
动啊,快动起来啊!!
手执长柄的铁疙瘩已经将双手紧握,漆黑的金属被压力扭曲着的蓄力,即使隔着距离都能听得清。
我的弓弩呢?主体先召来,无论如何也得先戒备起来。
可身体的平衡终究是太难稳定了。
大量的盘根错节在脚下蔓延。每次行进都尽可能地慎之又慎,却还是无法阻挡某步落空时,身体倾倒的颓势。
还没等我开始寻找后落的明确情况和进一步后退的机会观察,另一边的感触回馈就在传递着被其他力量拽动着的事实。
嗯,还是那样粗糙却温暖的手掌。
这样想来,也确实是不会引起我危险嗅觉本能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