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布置,却是十分的精致,颇有几分江南的风格,在这西北边陲之地倒是少见,可见这家的女主人十分地细心。
一个女子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咳嗽传来:“快给客人上座,奉茶!”
慕容复道:“嫂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在下李延宗,与呼延雷大哥颇有交情,方才于长街之上与贵公子相遇,特来贵府拜访!”
那女子听到是自家夫主的同僚,立刻挣扎着起来道:“原来是外子的旧识!”
她虽然想起来,可是奈何身子过于虚弱,实在无法起身。
慕容复眉头一皱,他虽然算不上精通医术,可是身边有一个可以说是当世第一神医的苏星河,耳濡目染之下,也学到了不少,自然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女子明显是伤了元气,导致的气血两亏,这说到底就是积年的旧伤。
慕容复说明来意,为呼延雷的妻子把了脉,神色逐渐凝重,心底盘算苏星河能不能治好。
随即,慕容复掏出一个小玉石瓶子,倒了一颗丹药给呼延雷的妻子,让对方服下。呼延雷之妻不疑有它,服用之后,顿觉心里大为好转,向慕容复敛衽行礼。
过了片刻,门外马蹄声响起,呼延雷之子脸上露出喜色:“是爹爹回来了!”
呼延雷人未到,暴雷般的声音已经在门外炸响:“小兔崽子,你娘现在怎么样了!”
呼延雷之子向父亲说明情况,对方自然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良久,慕容复问呼延雷道:“呼延老哥,嫂夫人的年纪尚轻,缘何有此积年的旧伤?”
呼延雷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向慕容复说明了经过。
原来呼延雷原本是大宋军班出身,效命于大宋马军司,只因为性情刚直,触怒了上官,不得已逃亡塞外。当时其妻张氏已经怀有身孕,一路车马劳顿,再加上西夏毕竟是塞北苦寒之地,比不得中原,于是张氏便染上了沉疴,虽然侥幸留了一条性命,却终日只能靠药来吊命。
呼延雷叹口气道:“这些年,我的俸禄几乎都用来买药了。平日捞的那点外落也搭了进去,然而要治好内子的病,这些远远不够!”
慕容复赞叹道:“呼延老哥有情有义,老弟佩服!若是老哥需要钱财,但凭老哥开口,老弟定当鼎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