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真厉害,不光教训了那几个县卒,拿回了咱们的东西。”
“还叫那郭县令赔了两万钱!”
回程路上,赶着车的陈英回头看着刘臻,非常兴奋地念叨着。
“看好路,别把车赶到沟里去了!”
刘臻头也不抬地提醒一句。
他此时,正坐在车里,仔细查看从郭?手里拿到的县治界线图。
他特地亲自跑一趟遒县,当然不止是为了揍人和讨债。
这张图才是首要的目的。
如今的新县,已经有一万多人了,而且由于县民们自发的宣传,导致他们许多亲邻也都慕名而来。
这人口多了,相应的耕地也就需要更多。
日后少不了要继续开垦荒地,那就有可能像今天一样。
误入人家其他县城的管辖范围,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在新的耕地规划时,必须有个参照。
他现在手上这图,信息极为详尽。
包括新县在内的涿郡下辖八县,坐落在什么位置、治下有多少乡亭、范围几何全都绘制得一清二楚。
只是刘臻看着新县的管辖范围,心里有点不太高兴。
按照图上的标注,良乡和遒县的边界是相接的。
夹在这两座县城中间的新县,只是图上的一个小方块,还是后期画上去的,十分草率。
这就意味着,新县周边并没有管辖范围,县治下也没有任何乡亭。
甚至现在开垦出来的耕地,严格意义上来讲也是位于遒县和良乡。
按照这国法来讲的话,只要遒县的郭县令和良乡的县令一句话,刘臻带着手下县民忙活了半年多的时间开垦来的土地,就全都鸡飞蛋打,归他们了!
可是,这怎么能行呢?
刘臻皱起眉头,把边界图一卷揣进了怀里,抬头对陈英说:“先不回去了,改道涿县!”
陈英好奇地回过头,眨着大眼睛问:“去涿县作甚?”
刘臻答道:“自是有事要办,你只管改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