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后,师父也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师兄,今天是丫头的头七,我想为她做一场法事,愿她能早日安息!”
任师叔点了点头,眼中悲痛不已:“久田,今天不止是你丫头的头七,也是师叔与众弟子的头七,我看干脆就一起办了吧!”
“也好,有这么多人同行,幽冥路上,丫头也不会孤单了。”师父答道。
之后,我们争分夺秒的替师姐张罗着,为的就是能让她走的有尊严。
可遗憾的是,相比于其他逝者,只有师姐的遗体还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我只能用那部手机代替,希望师姐的魂魄能找得到来时的路。
做完了这些,师父又亲自给师姐立了个牌位,就供奉在师叔公旁边。
看着上面林沐允三个字,大家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当晚举行仪式的时候,我并没有出席,而是一个人躲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因为在那里,我可以毫不避讳的痛哭,更可以肆无忌惮的呐喊。
整个过程,我的怀里一直都抱着那件印有师姐泪痕的衣服。
那日在山脚下的宾馆里,我还打趣的说,要把这件衣服留着,就算师姐当时想帮我洗,我都死活不肯。
谁知道,这泪痕和这部手机却成了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
我在那坐了一整晚,也伤心了一整晚,直到天亮了,我才折返回去。
处理完所有人的后事,张常鸣和任师叔也开始着手重建龙虎宗了。
我们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和他们说清楚之后,我们带着师姐的牌位也准备下山了。
对此,任师叔倒是没说什么,他知道我们心急,也就不再做过多的挽留。
就这样,我们四人又重新踏上寻找师姐的征程。
这一次我们以师姐落水的位置为起点走出了很远,一直顺着泸溪河找到了鄱阳湖。
途中我们风餐露宿,没有停歇过一天,任凭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也始终抵挡不了我们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