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坊内,墨香四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卷。李安走到柜台前,低声向书坊掌柜问道:“掌柜的,这里可有近来最热闹的消息书?”
掌柜是个中年文士,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打量了李安一眼,淡淡说道:“客官要的是哪方面的消息?我们这里虽小,却也兼收并蓄。”
李安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我找的是那种能惹怒贪官的‘好书’,掌柜的可有?”
掌柜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冷声问道:“客官的话,什么意思?”
李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抽出一页账簿的复印件,将其轻轻推到掌柜面前:“掌柜的,您读书多年,应当知道‘字字句句关民心’的道理吧。”
掌柜低头看了一眼账簿,脸色顿时微变。他迅速将纸张压在书卷下,抬起头沉声说道:“客官,若是寻常买书卖书之事,在下定当竭力相助。但此等内容,您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李安神色不变,语气淡然:“我知道,也知道一旦公之于众,会有什么后果。但您作为青州一大书坊的掌柜,应当明白,这些事情继续隐瞒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掌柜陷入短暂的沉默。他紧紧盯着李安的眼睛,仿佛要看穿这个陌生人隐藏的意图。片刻后,他缓缓点头,低声说道:“好,我可以帮你联系几位信得过的文士。但之后的事情,你可要自己承担。”
李安微微一笑:“多谢掌柜。”
掌柜叹了口气,将账簿复印件收好,转身走向后堂。
李安望着掌柜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他知道,这只是迈出的第一步,而接下来,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