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赫然与陆炳一样,都是走硬桥硬马的横练路线。
严格来说,朱安澜自己也是横练起家,因此很清楚走这条路的人,很难出头,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暴毙早夭了,但活下来的那一个却往往是绝代凶人,往战场上一扔,就是妥妥的人形杀戮机器,这是大部分内练武者都比不了的。
轰!轰!
两人重重落地,身上衣衫四分五裂,只剩一些碎布挂在身上,面目鹤发童颜,但身上却完全被虬结的肌肉所占据,给朱安澜一种龟仙人的既视感。
邪道武者们的攻击,竟只在他俩表皮留下道道白痕,连破皮入肉都办不到,后续的阴毒花招,比如毒,比如鬼武术,自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但邪道武者的疯狂,还是令两人面色难看,喝道:“尔等不要命了?”
“嘿嘿嘿,被你们抓进镇抚司的诏狱也是个死,死得还惨,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搏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没错,纵然要战死于此,我们也能拖几个朝廷的鹰犬垫背,岂不死得其所?”
邪道武宗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朱安澜闻言不由苦笑。
这就是锦衣卫凶名带来的弊病了,平时自然能震慑天下,但碰到真正的狠人和这种绝境,却会加倍激发对方反抗的欲望,这时候就算朱安澜站出来说“投降不杀”,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好了,别看那些冢中枯骨的热闹了,十四弟,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朱安涛催促道。
“你说的不错。”
朱安澜点点头,缓缓把斩邪从刀鞘里拔了出来,刀刃和鞘口摩擦的声音,让人想到利刃划开血肉的刀鸣。
而朱安涛显然也不再藏拙,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老十四,就让你瞧瞧,我这个当哥哥的有什么本事……万恶真身!”
嗤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