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司机小心翼翼地为陆枭处理伤口,消毒水的刺痛让陆枭微微皱眉,却也强忍着没有吭声。

陆枭心中自然明白,就眼下情况,他根本不是宋槿禾的对手。

更何况,陆家主那不容置疑的交代还言犹在耳,他只能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地咽下,那股子憋屈如同潮水般在胸腔内翻涌。

终于,一切处理妥当,车子再次缓缓上路。

这一次,车内的二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都紧闭双唇没有说话。

沉闷压抑的气氛如影随形,直至抵达慈善宴会现场。

慈善宴会于天上人间的二楼盛大举行。

宋槿禾站在这奢华之地,心中却对这场宴会的发起者沈家充满疑虑。

听闻沈家宣称会将晚宴所得全部无条件捐赠给贫困山区,可她深知沈家那贪婪成性、雁过拔毛的本性,怎会突然如此大发善心?

而此地作为贺家的地盘,贺浩然必定知晓此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场地租给沈家,定是想在最后关头从沈家身上狠狠榨取一笔利益。

不得不承认,贺浩然在生意场上确实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精明手段。

既看似大方地提供场地助力慈善之名,又能巧妙地让沈家付出可观的代价。

想着,宋槿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有时候,贺家小子可是比陆枭“懂事”多了。

磨蹭了许久,陆枭才从车上下来。

额头上顶着一块白色纱布,虽面色清冷英俊,但整体看上去还是有着几分狼狈与落魄。

那纱布与他笔挺的西装和冷峻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在他完美形象上强行贴上的一块瑕疵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