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先是摇头,看着白崇一坚定的眼神,随即又缓缓点点头道:“倒也不是不行!”
白崇一笑道:“不瞒师妹,此事我想了许久,其余各地,我已出过招数,屡屡受阻,唯有苗州,只因新党驻扎在罗伽山上,我们便不做考虑,然而我思来想去,没有任何一地能够取代它的位置。如今我与华夫早已撕破了面皮,再不必有什么顾虑,如今他又深陷霍卢之泥潭,不能顾全苗州,攻取时必不费什么周折。我们以快制快,叫惠泽来不及反应,时候便默许了这一动作,再以苗州之地与之形成对冲,其余州府可徐图之,你意下如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白梅拱手,道:“全凭宗主差遣!”
白崇一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倾巢而动,向苗州进发!”
白梅道:“是否要知会新党?”
白崇一道:“休要节外生枝,况且,我收复自家疆土,何用知会别个?”于是,便向各长老院传达命令,做足了准备,一路向南,跨过拉瓦深沟,向苗州进发。
这边白崇一一心想要收复失地,另一边的石三却忙着应对惠泽与子悠的全力报复。正如子悠之前所说的,看似是新党节节胜利,但算下来,只是“隔靴搔痒”,并不能动了黑刹的根本,反倒是将惠泽与子悠惹得狗急跳墙,下定决心要将新党一众除之而后快,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将重心与焦点从白元身上引开。
子悠从潼关逃回了京州去拜谒惠泽。见他只身一人回来,惠泽便猜了个大概,关切地问道:“兄弟身上无碍吧?”
子悠摇摇头道:“那些蟊贼岂能伤我?只是气不过,竟在阴沟里翻船,受了他们欺侮!”
惠泽笑道:“兄弟息怒,我们夺了他的国家,也须给他留个宣泄口,否则‘川壅而溃,伤人必多’。如今折损不过几十人,只是平白叫兄弟你受了许多委屈,是为兄之过!”
子悠摆摆手道:“与哥哥无关,是我实力不济,未能争得圆满。”想了想又道:“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经此两战,我倒是有些想法!”
惠泽有些惊喜地道:“哦?愿闻其详!”
子悠便将此前的言论一五一十向惠泽重述了一遍,又补充道:“这些平民百姓虽没有什么修为本事,但恰如一竿大旗,无论谁要成事,都需扛上一扛。前者白崇一推翻前朝时,便现将它高高举起,如今后起之秀新党举得比之前任何人都要高,然而实际却与白元一般无二,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之间耳!既然他们喜欢扛旗,我们便将这旗折了、砍了,让他扛不成。”
惠泽点了点头,道:“兄弟之言甚合我意!你将他们比作旗帜,我却将他们比作潮水,无论是新党,亦或是白元,就连我们,哪怕修为再高、再怎样超凡脱俗,也不过是个‘弄潮儿’罢了。黑刹之所以没有这样的认识,无非是因为上桑之潮如水潭浅洼,容不下多少飓风,掀不起什么巨浪,与察燕是比不得的。白崇一与石三,深谙此道,因此无论到了何种绝境,只要风与潮还在,他们便有广阔的天地,有足够的回旋空间,若放任自流,早晚要将我们拍在惊涛骇浪之下。”
子悠大惊道:“会有这等凶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