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说这话时的表情显得很是轻松,可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独自一人离家出走,流落在外,经历了多少的苦难折磨,只有她自己知道。
“妈的,我就知道你那对养父母不是啥好玩意儿,平时戴着个厚眼镜片,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就是一对衣冠禽兽。”麻杆这时愤恨的骂了起来。
小米的身世我们从小就都知道,我们也从小就知道她的养父母对她并不好,小米小时候身上就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她的那个养母,为人尖酸刻薄,跟胡同里几乎每家都吵过架,我们那群小孩都把小米的养母叫做“母夜叉”。
“小米,以后我们这两个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人欺负了。”麻杆开口说到。
“说说你们吧,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小米笑着对我跟麻杆问到。
“一言难尽。”我只回复了她这四个字。
“去他妈的昨天,来,干杯!”麻杆举起酒杯高声说到。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喝完了一箱啤酒,小米已经显出了醉态,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小米年纪略小于我跟麻杆,她才二十出头,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已经是饱经世事沧桑。
“走,咱们去压马路,逛大街去!”麻杆这会兴致大发。
“我还得把这摊东西收拾收拾。”小米回复到。
麻杆不知是酒精上头了还是大脑短路了,居然跳起来一脚就将桌子给踢翻了,接着又是一脚将烧烤炉给踹倒了。
“收拾个蛋收拾,明天开始,咱不干这伺候人的买卖了。”麻杆大声咆哮着。
“麻杆,你这混蛋,我吃不上饭我赶明儿可上你家去吃饭啊。”
“哈哈哈,小米,你后半辈子的饭哥哥都管了,你就放心吧!”麻杆大笑着回应到。
我们仨跟小时候一样,嬉笑着,打闹着,一直从新街口逛到了长安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