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薛猛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薛凉手腕。
“薛凉,我知道你和龙叔感情很深,也知道今晚受到了侮辱。武道巅峰,先练力,后练心。你现在的心态很难更进一步”。
薛凉收回拳头。狠狠道:“哥,陆山民必须死”。
“我知道,但不能急于一时”。
“不”!薛凉大声喊道:“哥,你太小看陆山民,我爸也太小看陆山民,所有人都太小看了陆山民”。
薛猛不解的看着薛凉,这个弟弟历来心高气傲从不认输,一直以来从未将陆山民放在眼里,怎么突然就转了性。
“薛凉,武道攀登最忌堕了心境,败给海东青并不可耻,她毕竟比你高了一个大境界”。
薛凉摇了摇头,“哥,我不是说海东青,我是说陆山民。”
薛猛眉头微皱,陆山民虽然给薛家造成不少麻烦,但远远谈不上伤筋动骨,陆山民与薛家相比,仍然是只小蚂蚁。
“哥知道你恨陆山民,但哥不希望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哥,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虽然陆山民相对于薛家就像一只蚂蚁一样,但这是一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蚂蚁,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薛家在江州与各方势力建立的默契正在被他逐步瓦解,表面上看我们薛家依然稳于泰山,一旦江州发生巨变,必将动摇薛家根本”。
薛凉继续说道:“我的脾气是有些暴躁,但我并不傻,陆山民并不是没有计划的胡乱碰撞。他有着精密的谋划。他的大本营在东海,本身不待任何资本进入江州,这让我们对他无从下手相当被动。他在江州一步步的削弱薛家的威望,拉拢打压分化瓦解,现在江州各方势力都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就连夏知秋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他逐步逐步一层层撕开我薛家的保护层”。
薛猛眉头紧皱,这些事情他并不是不知道,但陆山民做这些事情并没有实质性作用,只要薛家岿然不动,时间一长,那些有心思的人自然会死了心。除非如薛凉所说,江州发生巨变,但陆山民有那个能力让江州发生巨变吗?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凉,你能想到这些,二叔也能想到。明天你和陆山民一战事关薛家声誉,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要想”。
薛凉摇了摇头,“我在陆山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某种程度上他和我是一样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咬死不放。正是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我才知道这样的人有多可怕”。
薛猛心里一惊,他隐隐感觉到薛凉今天这番话另有目的。
“你有什么打算”?
薛凉抬起头,非常严肃的说道:“哥,明天一战,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手。如果有人出手干预擂台比武,你要帮我拦住”。
薛猛怔怔的看着薛凉,“你想在擂台上打死陆山民”?!!!
“对”!
“不行”!薛猛大喝道。
“哥,要杀死陆山民,现在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越来越困难,明天那样的机会很难得。这场擂台赛经过
了体育局批准,是我和陆山民私人比武,薛家可以完全撇清关系。擂台上拳脚无眼,即便打死了他,请最好的律师也能判为误杀。家里再活动活动,几年时间我就能出来”。
“不行”!薛猛再次喝道:“即便能躲过死刑,你出来之后又能怎么样,你的一生就毁了。薛家还等着你继承,一旦你背负上杀人的罪名,出来之后名声尽毁,怎么扛起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