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沈安掷地有声的道:“王爷听到什么,就是什么此事,没有商量;这一路山高水远危机丛生,姚相爷与您这个征战在外的王爷不同,他只是一个文臣。”
“文臣,在厮乱中,就不免有失。”
皇甫胤善今日的确得了梁帝的点拨,让他在家中静候,可是也想不到沈安登门竟然会直接教唆他一个王爵,动手杀人。
滑天下之大稽!
将本王置于何地?
刚想开口,皇甫胤善转念一想,此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以他对沈安的了解,素日之中,这绝对是个精明之人,从来不把生死二字挂在嘴边。
更不要提如此直接的教唆,他能这么做,背后必是受人指派。
幕后之人是谁,皇甫胤善了然眼前,他不敢说。
顿了一下,把杯盏搁在桌上,益王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外面清凉的空风:“沈大人,看来本王,要送客了。”
渺目一笑,沈安也知道,自己不便继续停留,将杯中茶饮尽,起身告退。qqxδnew
转眼三日过去,皇甫胤善以巡阅使之姿,率兵三千开赴灾区,姚成本作为副手,紧随其身旁。
这一次,大军开拔乃为救灾一事,梁帝身为一国之君,成天意顺民心,也在王畿之外,送行十里,以彰此事之重。
这一切看在太子眼中,真是让他心如火烧。
得到这份殊荣,掌控兵权的人,本该是他!
都怪沈安!
不是他站出来横插一刀,就算老皇帝心有所属,这个位置也不能落到益王身上!
皇甫胤安越想越恨,甚至于在现场,就与沈安针锋相对起来。
“这一次皇弟出征,为国为民,又得殊荣万千,这一切都是拜沈大人所赐,没想到本宫这弟弟,竟然能与沈大人有这般交往。”
太子刻意在群臣和梁帝面前,点名沈安结识皇子一事,然而想不到,根本不必沈安开口,梁帝就打断了他的话。
“太子,沈爱卿此法,看似是在推助益王,实则还不是为了护你。”
“不然今日前往那泽国之地的人,就该是你了;一路上风吹日晒,水泡潮浸的滋味,可不好受。”
悠然一笑,梁帝特意撇了沈安一眼,这才催驾还宫,太子被他直接带回。